阴晴不定,阴阳怪气的。
郁梨让开门口,“那我不去了。”
半晌,不见他走。
郁梨又抬眼看他,才发现他只穿了衬衣,裤子是棉质的休闲款,在玄关熏黄的光线映衬下,骨量宽阔肌肉精壮,比往常准备上班的严肃板正,要散漫闲适,
“你——今天不上班?”
傅瑾时腔调没什么耐性,冷漠发沉,直接戳穿她,“你不愿意我在家。”
郁梨不打算在这个关系紧张的时候招他,“你不是说你最近为顾家焦头烂额,很忙?”
“顾家的事有顾星渊,我不是他父亲,不会手把手护着他。”
郁梨心底冷笑,明明是趁虚而入,图人家产,结果摊子太烂,作茧自缚,叫他说来,倒成了风雨同舟的帮扶。
她无话可说。
越过他往里走,进入客厅,就看见王姨在阳台给花木浇水。
郁梨犹豫几秒,走过去。
她第一次到阳台,才发现靠近月季花架半米远的地方,还放有秋千藤椅,小茶几,可以想见悠闲时,坐在上面晃荡晒太阳的惬意。
但这套房子存在本身,就不会令人感到惬意舒适。
郁梨收回视线,拎起王姨不远处水桶,装模作样帮忙。
王姨见她来,往旁边给让两步,给她挪地方。
两人肩膀挨肩膀,王姨余光扫向室内,男人坐在吧台前,开了一瓶功能饮料,一时半会儿没动弹的意向。
她又等了片刻,跟郁梨小声嘀咕,“大公子不上班?”
这个问题,郁梨刚问过,微不可察摇了摇头。
王姨挺过早餐那会儿,缓过神,一肚子话有待开口,可男人不离开,她不好说。“他不是事业心很重,很忙吗?”
在傅家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傅夫人一问不是出差考察,就是加班开会。
这个问题郁梨也问了,但傅瑾时答的虚伪至极,她不想告诉王姨。
王姨又瞥室内,手里喷壶没水了,她没注意,郁梨给添几勺水,“大公子……是不是在监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