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梨眼尾滑下泪,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
“我爱你,邝野……”
邝野虎口扣住她的后颈,很快反客为主,破开齿关。
他的气息烫烈,铺天盖地如飓风笼下,桑梨后退两步,被抵在沙发背上,他吻得很凶,她仰头努力迎着,葱白细指紧紧抓住沙发,在真皮上按下一道道指痕。
从后颈移位,到掐住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身子,她被他更紧地锁在怀中,恨不得嵌入他骨子里。
如沙漠中寻找绿洲,他无法解渴地吻得更深,扫**侵略,燎原之火从唇齿烧到心口,桑梨耳边其余的声音连同时间在这一刻被冰封凝固,只剩下面前的他如此清晰鲜活,一分一分催逼着心脏怦怦乱跳。
室外暴雨降至,水好似冲破落地窗涌了进来,所站之地塌陷在滂沱的深海中。
许久后,桑梨脑中如胀了个气球,快要缺氧,直至她脚踩到自己的衣物,邝野停下,沉沉呼吸着,俯身把面色酡红的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去。
“卧室还是浴室。”
他哑声问。
她脸埋在他胸膛,极红,“先去浴室……”
踏入淋浴间时,她纤瘦的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她冷得瑟缩了下,就被他往前一拉,揽得更紧。
头顶花洒冲下水来,模糊了视野。
男人极重地再度吻了下来,比水更烫,夺走一丝一缕的呼吸。
桑梨的脸被水冲刷着,睁不开眼,脑中被他的气息搅弄得混沌,除了根据爱意本能回应,再也做不出别的。
水汽弥漫,像是一片迷雾森林,她探寻着他的踪迹。
水落在脚边,溅起一滴滴如花朵,爱意恣意生长,深海中摸不着边界,只剩下他带她坠落癫狂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打开。
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微弱的橘黄色灯光,桑梨后背着陆柔软,睁开眼,光线朦胧昏暗,让人心醉。
邝野倾身,扯过被子,与之对视:
“撑得住么等会儿?”
感受到他独独在她面前而生的侵略感,桑梨面颊发红,睫毛抖成了小刷子,嗓音粘成了糯米团子:
“可、可能撑不住,你别太凶……”
他笑了,咬住她耳朵,“没事,它撑得住就行。”
她脸又红了一个度,红唇轻抖:
“估计,也难……”
他低声言:“不难,给点时间,胃口撑大后就爱吃了。”
她羞得说不出话,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感受到她的慌,他低哄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不怕,刚开始我先收着,难受就告诉我。”
室外打了几声雷,雨势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