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起初没听懂,但很快,他就将自己说服了——时岑应当
是在为刚刚他不主动舀水而出言谴责,这的确是他的过错。()
于是他跟在时岑身后,上楼后更加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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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阿什利站在门口,打量着屋内的装潢,不敢轻易进来,“我会弄脏您的住所。”
时岑的家明亮整洁,同他所住的阁楼截然不同。他感到荣幸,侍者的好友,邀请他来到此处赐予庇护,但他同时又有些惶恐——因为时岑看上去,实在不大喜欢他。
阿什利捏着衣角,将时岑的态度归属于自己未洗净的罪孽。
时岑可没什么心思哄孩子。
“你先去洗澡,”他头也没回,向阿什利一指浴室的方向,“我会把干衣服放在门口。”
阿什利如蒙大赦,立刻小跑着进入浴室。
就在他去往洗漱间的过程中,时岑转身进入卧室——佣兵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干净地方了,他没法立刻冲洗,但还是想先换一件干净衣服。
外套被脱下,丢入脏衣篓中。
于是衬衣露出来,湿透的布料格外柔软,贴紧胸膛与腰腹间皮肤,被胸带勒住的部分并不冷,它们已经被体温浸透了。
胸带,很服帖,松紧度非常合适。
时岑垂眸,刚要解开,忽然起了一点坏心思。
于是他用心声唤着:“小时。”
“嗯?”时明煦仍在同52号做剪指甲抗争,埋首中发梢扫过脸侧,堆积在颈窝里,显出无辜。
他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以为时岑有什么情报需要共享,于是闭目:“怎么”
他的话卡在当场。
——通感鲜明互通的瞬间,一种轻微的紧缚感自胸口传来,它并非瞬间的错觉,甚至还有一点点加重的趋势。
时岑指尖搭在胸带上,他看起来是想扯松的,却偏偏适得其反。
“小时,”佣兵似乎有点苦恼,“怎么办?泡水后,似乎解不开了。”
又紧了一点。
“那你试着深呼吸,”时明煦说着,自己却先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没有绑过这种东西,你应该比我更熟练才对。”
“但我就是解不开了。”时岑听上去很诚恳,他说着,将食指指节挤进绑带与衬衣间,就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触碰到肌肉线条流畅的皮肤。
时明煦忽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对方似乎,很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