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将复盘总结材料发了一份给俞彦卿,真心实意地发出邀请,“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全海鲜餐厅,价格不菲,俞彦卿看了遍菜单,“我敞开了点,舍得?”
“你想什么都给你买。”
付佳希说,“这一次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送来一颗定心丸。”
付佳希说,“你做操盘的时候,都这么淡定吗?”
“真金白银地在账户里滚,谁能淡定,又不是智能机器。”
俞彦卿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最惨的时候,亏过多少?”
付佳希好奇。
“数字不记得了。”
俞彦卿说,“一半的身家性命吧,自那以后,我便给自己设置严苛的止损条例。你要清楚,操盘,就是逆人性的。”
“如果行情一直跌,你昨晚还会劝我扛单吗?”
“会。”
俞彦卿说,“止损是有条件的,在你认为条件没有达到之前,不妨坚信自己的判断。”
付佳希会心一笑,“受教了。”
俞彦卿对餐厅应该很满意,那道巴斯克烤鱼,外酥里嫩,肉质烘烤火候正好。付佳希就这么看着他,嘴角上扬。
“笑什么?”
俞彦卿问。
“你这样,我挺有成就感。”
付佳希若有所思,“像橙汁人形化了,你吃鱼的样子,很像它。”
俞彦卿哦了声,“那你就经常带我来吃饭,喂饱我。”
付佳希领命,随即又给他点了一块口感软甜的舒芙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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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付佳希眼皮的跳动到了极限,开车的时候尤其,她用指腹按着,都能感到眼皮细微的颤动。
似乎是提前的预兆。
一到公司,金明就把她叫去办公室,里面坐着集团审计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