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友念叨,“怎么靳成还没回?”
“最近公司忙的很,大哥分身乏术,这顿饭估计不会吃了。”
“是啊,家里打去几个电话。”
岳云宗推着岳璞佪的轮椅出来,春风得意,心情颇佳。
他看了看时间,吩咐厨师,“既然都这么说,那就开餐吧。”
话刚落音,玄关脚步声渐近。
岳靳成脱掉外套,一旁的管家接过,“是路上太堵了吧?天干气燥,今天炖的糖水不错,你先润润嗓。”
“谢谢。”
岳靳成双手接过,几口吞咽。
众人纷纷招呼,“大哥。”
“靳成。”
岳靳成瞥了眼餐桌,迈步而来,一派闲适自在,“各位抱歉,我迟到了。”
岳云宗说:“大哥日理万机,我们多等等也是应该。”
岳靳成抬手看表,“是我记错时间,还是二弟你饿昏了头,现在差两分钟才六点。听人说,你在巴黎与蒋总竞拍一只机械表,被他夺了心头爱。”
岳云宗面色讪讪。
这事下了脸面,不光彩,在圈子里传开来,都说是他岳云宗出不起价。
“多大点事,明天一早,我让焦睿拿给你就是。”
岳靳成拉开椅子,自然而然地落座主位。
岳云宗不曾想他气势还这么足,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见半分压力倦怠。
“大哥,恕我多一句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
“你多嘴的时候还少吗?”
岳靳成笑眼望之,“知道我不爱听,你也从来没有过谨言慎行。都是一家人,你我兄弟之间,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习惯了。”
岳云宗不知被扎了几次回旋镖,一口气压实在心底,瞬间没了方才意气风发的好心情。
“这两天锌价涨势猛烈,公司的套保账户浮亏金额已经超出了预警线。现货端的定价合同,在这一波价格上涨前就已签订。这意味着,公司是两端亏钱。”
岳云宗手指敲了敲桌面,“既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大哥,这么个亏法一直扛单,柏丰上半年的利润都会受不小影响。”
岳靳成不为所动,“这才两天,你这么着急上火做什么?我看过刘匀和俞彦卿他们提交的分析报告,没有足够的利好支撑锌价持续上涨。耐心持仓几天又有何不可。”
岳云宗:“大哥,我知道你护人心切。市场行情,岂非是他们算得准的。”
岳靳成看向他,语气不咸不淡,“既然他们算不准,二弟你如此笃定,平仓止损,又是哪里来的理由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