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希姐,岳总他昨天就回来了,去了一趟老爷子那后,晚上发烧,四十度往上下不来,医生说是急性病毒感染。这几天他不来公司了。”
付佳希皱眉,“这么严重?”
“不严重的。”
焦睿说,“但佳希姐你也别担心,医生都在岳总那,有什么都能及时抢救。”
付佳希皱眉更深,“都用上抢救了,还叫不严重?”
焦睿立刻从善如流,“岳总这几日都在家办公,正好今天有两份方案要带给他审签,佳希姐,您要是过去,就帮我捎带吧。”
岳靳成住的檀公馆,医护团队都在,都是跟了他好多年的心腹,凌医生和付佳希也熟,当年她生嘉一出了点状况,凌医生也是主治医生之一。
问及情况,凌医生先是看了眼岳靳成。
岳靳成朝他使了个眼色,那自然是往生命垂危了说。
付佳希听得一愣一愣的,愣到最后,也不相信了。
医护走后,岳靳成半躺在床上,棉质宽松的居家服,发型顺在前额,不似素日的精英风,病恹恹的。
付佳希拆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你就不怕集团股价大跌?”
岳靳成说,“我明天就办追悼会。”
“你这是逼着我给儿子找后爸。”
“最好谨慎用心找,不然我在天上看着,做鬼也不放过他。”
越扯越没了边,付佳希先服软,“你还生我的气呢?”
“我不该生气吗?被人睡了就丢,用了就跑,我又不是那随便接客的登徒子,就算是,事后也总能换得恩客的几句场面赞美话吧。”
岳靳成握拳抵嘴,声哑咳嗽不止。
付佳希听笑了,给他倒温水,轻轻顺他的背脊,“好好好,我错了,我现在把欠你的场面话都给补上,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岳靳成望着她,目光如飘游的夜雾,“说你还爱我。”
他说。
付佳希的笑容戛然而止。
她低了低头,佯装看别处,“说了有什么用。”
岳靳成声音嘶哑,像在砂纸上磕摩的石子,“也是,做都没有用。”
付佳希站起身,“放心了,这么能说,你至少活到150岁。”
岳靳成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一把握住,很用力。
付佳希说,“我不走。”
静默几秒,岳靳成才一点一点松了力,最后,食指勾住她的小拇指。
“我们搬出去住,你不想,就不跟岳家的人来往,你去做你想做的一切,过你想要的生活。家里的一切你说了算,我也由你说了算。”
岳靳成态度几乎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