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帅酷少年风碎发,换成了干脆利落的短寸。
“是啊,为爱落发,听过的吧。”
沈也懒洋洋地说,“你先别转移话题,为啥把我拉黑了?”
微信,电话,喜提黑名单一条龙。
付佳希说,“你想知道原因啊?想知道就先上车。”
“我有摩托,带你兜风。”
“那我不坐。”
付佳希说,“我年纪大了,吹不了风,偏头痛。”
沈也无语,“你就比我大四岁。”
“那也是你长辈。”
付佳希正色道,“叫姐姐,给我好好叫。”
最后,沈也屈从,坐上付佳希的车。
“你不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我天天来你公司蹲点。”
“随便你。”
付佳希淡定地打方向,“姐姐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沈也受挫,撞在一堵泥巴墙上闷闷地疼,他转移话题,“我们去吃什么?”
“不吃了,带你去个地方。”
岳嘉一的幼儿园在云津市的一座公园里,隐秘,清净,不算大,但氛围极好。击剑馆内,训练井然有序,今天课程近尾声,教练正在进行最后的结课小测。
“第二个,站得笔直的那个是我儿子。”
付佳希热情安利,“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帅得很。”
沈也挑眉调侃,“姐姐,这是对我的测试吗?搞定你儿子,你就会考虑我。”
付佳希笑了笑,目光像温柔的泉水,缓慢专注地淌过前面的小人儿。
“我生他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多天的时候,从楼梯滚下去。”
沈也蓦地一怔。
“我差点出不来手术室。”
付佳希叠着腿,双手轻轻环着膝盖,语气宁静,“还有我小时候,大概九、十岁。狂流鼻血,止不住,身上莫名的淤青很久不会消。”
这症状不难引人遐想,沈也想问不敢问,“你,你是,是不是……”
付佳希摇摇头,“没有确诊,但我那段时间的身体,应该是有毛病的。后来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血检结果又正常了。”
“姐姐,你想说什么?”
“我虽然只比你大四岁,但我经历的事,比你多太多,我不是依仗所谓的人生经验来故意压制你。我是想告诉你,有经历,可以理解成人生经验,但它也是人生里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