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在饭桌上阴阳我,人家端着碗去卧室吃。
婆婆看电视时指桑骂槐,人家回屋玩自己的游戏本。
总之,只要我和婆婆起了争执,不,是她单方面骂我的时候,他总会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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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回家,就开启了婆婆单方面羞辱我的模式。
我们进门换鞋的时候,婆婆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重重放在餐桌上,瞥我一眼:「哟,功臣回来了?」
我没说话,深吸口气,转身把包挂在挂钩上,钻进洗手间洗手去了。
老公大咧咧坐在桌前,带些不快的看着婆婆:「妈,你别…」
婆婆用我能听到的声音,不大不小的道:「怎么着,又不是哪家的大小姐,还说不得了?两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娶回来有啥用……」
水龙头下,我拳头捏的死紧,甚至将流水死死攥在手心里。
洗完手,我钻进了次卧。
次卧供奉的是我们的老祖邹衍画像,我恭恭敬敬上了香,把摆在上面算卦用的卦盘擦了擦,小心的吹干,这才出去吃饭。
忘记说了,我除了是邹梦,更是江城有名的阴阳先生——邹林夕。
大家赏脸,都叫我林神,这也是我月入过万的原因——
掉蓝Buff换钱。
毕竟我的职业比较特殊。
忙完这一切,我锁上次卧的门,将钥匙随身带着,这才坐在餐桌前。
我藏的好,别说婆婆了,就连张文康,都不知道我具体是干什么的,他一直以为我只是单方面的信这个。
家里的次卧除了我,没有第二个能喘气的进去过。
收回思绪,看着桌上的菜,我皱了皱眉。
入眼的是一盘清炒时蔬,一盘白灼菜心,仅有的一道肉菜红烧鱼,所有肉都分在老公和婆婆的碗里,盘子里仅剩鱼头和鱼尾了。
看我迟迟不落座,老公吃的满嘴油花,抬头看我:「怎么了梦梦?」
我看向婆婆,她虽然这两年没少难为我,但在饭桌上这么做,还是头一回。
婆婆一边吧唧嘴,一边冷哼道:「看我作甚?谁让你装神弄鬼的才出来?文康都跟我说了!要我说啊,你这破落身子怀不上孩子,全怪你夏天的时候动不动就吃冰棍、吃雪糕,你不当回事儿,看吧,现在报应来了吧?你觉得不要紧,可你害的我们张家无后啊!」
她越说越气,索性把碗一放,指着张文康说:「吃吃吃吃什么吃,人家不坐下吃饭,给你妈脸子看呢!」
老公一愣,像以前一样,端着满满的鱼肉坐到客厅去了,不掺和我们的事儿。
我深吸一口气:「妈,这确实是我的生理问题,结婚前我也不知道,至于孩子,以后我们会想办法要的,医生说,这也不是不能怀孕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