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炙带着黎尔去他的办公室里,耐心的将病患的紧急情况还有可行的治疗方案都告诉了黎尔。
黎尔听得愈发鼻酸,够手抹了好几把泪。
“不必太悲观。”江炙把办公桌上的抽纸巾盒递给她,安慰她,“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在已经这样了,要是后续情况乐观,再争取五年也是可行的。”
江炙一面安慰黎尔,一面给她讲了好多个他遇到的临床出奇迹的案子。
“倪老先生眼下也不是走到末路了,美国年底新发行的抗癌药说不定可以给他试一试。”
“嗯,好,谢谢医生,抱歉,今天我们一家人都有些太激动了。”黎尔吸着鼻子,用浓浓的鼻音说。
江炙的办公室在胸肺科的十六楼,为他个人所专属,落地窗外对着一幢灯光繁盛的住院大楼。
立冬这天下雪,雪花从下午开始降落,到了天黑以后,雪越下越大。
等黎尔情绪稍微稳定些后,江炙摘下脸上戴的口罩,露出英俊的五官,轻声唤她:“黎尔,你还认得我吗?”
黎尔这才认出来,适才耐心安慰她,帮她为诸多医学名词跟药物治疗疗程排忧解惑的男人是谁。
“江炙?璃城三中,高三九班的江炙?”黎尔惊问。
“怎么,刚才你一直没认出来?”江炙笑应,“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可是你却连个熟悉的眼神都不回给我。”
“真的是你?”黎尔难以置信,璃城这么小,她外公转院,她都能遇上江炙这个高中同学。
“我听说你在美国的克利夫兰诊所上班,怎么回璃城来了?”
“下半年刚回来,是七月吧,解放军总院特聘我回来。”江炙回应,“你呢,高中毕业那年我记得你去加拿大留学了,念工商管理。”
“是的,后来毕业后就回来了,因为我外公生病了。”黎尔提起,“我大四毕业后就回来了,现在在一家酒店上班。如果以后你或者你朋友要住酒店,订会议室,组织大型活动,摆宴席,或者做spa,都可以……”
找我。
说到这里,黎尔咬唇,她不禁想起网上的段子。
毕业后,再遇英俊校草,加上校草的微信,不为表达爱意,只为完成这季度的销售业务kpi。
“好的。一定找你。”江炙似乎也想起了这个段子,薄唇边漾开一抹淡淡笑意。
要是其他人跟江炙毕业后多年没见,一见面就聊这些,江炙觉得很正常。
但是当对方是黎尔,江炙心里会奇怪的产生诸多的失落。
因为,上学的时候,据说高班的黎尔暗恋高三九班的江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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