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她曾经真的很嫉妒那双球鞋。
而且她早就习惯一个人睡,温知宴跟她同床后,其实她每晚睡得不是很安生。
临年节,每天上班,酒店里有
很多事,温家还要把她差遣过去。
再遇上那个高贵得像只长颈天鹅,说话做事总是高高在上的温宜,黎尔每天就过得更沉重了。
她深感温宜不结婚,好像黎尔跟她侄子结婚就是惹着她了一样。
黎尔关了自己床头柜那边的台灯。
温知宴那边的还亮着,八角金丝灯罩上刺着铃兰花,灯泡暖黄,散出无限的光芒。
黎尔背过身去,眼皮合着。
她以为这个晚上就这样了,反正温知宴跟她也做过了,不让他做的时候,他就这种死样子。
男人都一个样。
黎尔生气的侧卧着要自己快点入睡,其实她很想抱着枕头去客卧睡。
半边床垫凹陷,男人再回到床上,身上带着醇甜的淡淡烟味。口里是留兰香跟薄荷,薄唇贴黎尔的侧脸跟侧脖颈一路吻下来。
燥热的鼻息熏得黎尔周身毛孔收缩。
黎尔因为要睡了,就摘了先前避他而套上的的真丝睡袍,身上只有一件细吊带短摆睡裙,滑缎贴着身子,十分亲肤,像没穿一样。
他从她的薄背背后贴紧了细吻着她,瘦突的骨节分明的手探进温暖的鹅绒被子里,卷起她的裙摆。
一股沁凉袭来,很快就变成是灼热,黎尔细声娇嗔,“温知宴,我要睡了……”
温知宴不语,沉默的吻着她,唇贴她香肩吮含,弄得黎尔痒。
屋外的风雪摇曳,黎尔看着窗户外院子里的红枫被雪凌虐,细弱的枫树簌簌发抖。
男人拉住她慌乱的手,在她耳后低哼闷喘。
所有的锋利都化作温柔那瞬,他轻咬黎尔烧得滚烫的耳垂,将那小巧的软肉吮得黎尔为他浑身颤栗。
他气息带了几分紊乱,声线哑得发磁,“从来都只有尔尔一个。”
就在黎尔耳边吐词,震得黎尔的心都嗡嗡作响。
“……”黎尔难耐的咬唇。
即使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他在这种时候哄她才说出来的撩欲情话,心里也感到被安慰了。
从温宜那儿受的气解了一半。
屋外的风雪大作,黎尔沦陷,只因温知宴在野蛮又霸道的蛊惑她的心。
在这种事上,她只是个初学者,他带领着她,坠入一个个的黑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