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没有痛呼一声,看到瘟神蜚眼中怒火的一瞬间,笑了。
“小人?你竟敢把本尊和小人一词扯到一块?还真是个胆大的蝼蚁,知不知道现在本座只需要伸根手指头,你就能挫骨扬灰!”
瘟神蜚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字眼。
只觉得心头火烧的旺盛。
恨不得不顾大局,现在就活活烧死眼前这个大胆狂妄的女人!
然而在看到她身上的邺都印记。
还是打消了杀心。
他封住了温酒的口舌,一挥手,金色长链突然出现在半空中,一声令下,又穿过几近昏迷的温酒身后,琵琶骨碎裂的脆响声应声落地,温酒闷哼出声。
只觉得丹田暗自旋着的那一股气很快要散了。
她疼的瞳孔一缩。
“不愧是上古以残狠的闻名的瘟神···”
重伤的声音带着天生体弱,瘟神蜚红眸一滞,好像听到了万年前的死对头拉他一起下地狱的声音,再然后,他应天下怨气而生没死绝,而那个唯一能让他认可的对手陨落。
“你倒是硬气,没有哭着让我放了你。”瘟神蜚道。
红瞳之中却是半点欣赏都无,只有玩味。
他弹了弹袖子,打出一道煞气。
温酒的下颌便不得不抬了起来,眼瞧着他把整个棺木和里面的尸骨焚烧殆尽。
一点余灰都未留。
她算是看出来了,瘟神蜚睚眦必报。
想到入歧途的应鄞,冷冷讥笑:“如果我没记错,你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心爱之人,也是你的仇人。”
瘟神蜚坐在石阶上,宽大的黑袍出现在他身上。
给他阴冷的气息加上势不可挡的邪气。
“不错。”
“你是骗他的,你既要复仇,绝对不会放过青沅,根本不可能替应鄞复活她。”温酒平静的说出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紧紧抓着那一双红瞳,意料之外,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