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霖刚想把手臂从她的脖颈下抽离出来,江辞的身子却又开始发烫,再次勾住了她的脖子索吻。
面对着被药力左右、毫无自我意识的江辞,李承霖忽地觉得后怕,庆幸自己来了,她得知李姝悄悄混出宫外,便知晓她又琢磨着干什么坏事了。
同时,她又微微皱眉,她以为李姝只是顽劣些,没想到心肠竟如此歹毒。江辞离京时,她安排成向东跟随江辞,守护江辞的平安,成向东飞书来报:“疑似祺安公主的人手想置驸马于死地。”
桩桩件件,再加上今天这次,李姝当真是罄竹难书!
她垂眸看了眼依旧红着脸的江辞,这情状,可见药量不轻。
思虑完毕,李承霖再次迎上了江辞的吻。
春雨连绵,鲜有干涸之期,龙腾云涌,复来复去又复来,不觉已至天明。
药力副作用导致,江辞沉沉地睡去了,李承霖并无睡意,侧歪撑着头,注视着熟睡的江辞,只见她肤白唇红,嘴角带笑,似乎很是惬意。
李承霖微微一笑,满足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如此,也不枉她忙活了一夜。
与此同时,被敲晕后丢到路边的徐斌也醒来了,他摸着疼痛的脑袋,不解地嘟囔道:“我怎么会在这儿?”垂下头一看,当即就怒目圆睁,“见鬼了?我盔甲呢?我刀呢?”
而李姝也早早就醒来,盛装打扮,吃了早膳,便带着芸香前往偏院,迫不及待地等着看好戏。
一进入屋中,便看见散落了一地的盔甲和衣裳,李姝嘴角轻扬,目光投送到床上,隐隐瞧见红帐内二人似乎还很缱绻的模样。
她伸出手,示意芸香不要再前进:“你们在院外守候,不必随我进去。”
芸香面容担忧:“殿下,您孤身一人,奴婢们如何放心?”
“放心,本宫贵为公主,即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们也不敢拿本宫怎么样。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可是……”
李姝狠狠地剜了芸香一眼,“你是要违拗本宫的命令吗?”
芸香被震慑到,慌忙行礼:“奴婢不敢。”随后退了出去,并合上了门。
李姝这才高傲地扬起下巴,揣测着帐内的风光,看起来二人昨晚过得不错,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她怎么着也得叫醒他们,好让“苏昌”认清现实,而后羞愧难当,最好一条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才如了她的愿了。
李姝慢慢走了过去,刚掀开帘帐,“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便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她又气又痛,捂着脸看向始作俑者,在看清面前的人后,眼睛霎时就瞪大了,她不知所措地摇头:“姑姑……怎么会是你?”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苏昌”,眼里又多了几分不甘和后悔,“姑姑……你……你们?”
李承霖嘴角上扬,眼神却毫无温度,冷冷道:“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