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突得眸色一闪,想起刚刚劫来的阮安瑜,粲然一笑,“你说失而复得,朕该怎么表现才能不那么……突然?”
暗卫显然不太明白楚晏这句话是何意。
半响,暗卫才憋出四个字,“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怎么个制法?”
“至少不要用武力,还有……”
还没等暗卫细说,那会吩咐把阮安瑜洗干净的下人边跑边喊,“陛下,陛下。”
看着那奴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楚晏还以为是阮安瑜出了什么事,声音不由得紧了紧,“怎么了?”
“那梁国公主洗了半个时辰了,让奴婢进去换了好几轮热水,但是就是不出浴。”
楚晏顿时无语,那会答应的好好的,这会人没送来自己还跑来诉苦。
也罢。
“朕亲自去。”紧接着补充道,“今日是谁把阮安瑜锁着的,去问问,赐他杖毙。”
“是,陛下。”
他推开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仪容,悠然自得地就这么坐在屏风后。
出水芙蓉,屏风由此作配。
他在这边固然不知阮安瑜是何表情,却能透过屏风看到些许棱角分明的轮廓,飘在她周围的热气环绕着她。
至少还充满活力。
适才一直在想下手是不是重了点,现在看,刚刚好。
他踮起脚,虽然很想看阮安瑜沐浴,但要克制,故作唏嘘道,“朕起初还以为,公主殿下不堪受辱,准备自溺于皇宫之中呢。”
“陛下说笑了,今日陛下还夸我忍耐力很好,我又怎会随意自戕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