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平时待在那栋华丽神秘的欧式别墅里的美少年模样判若两人,像是刚回到这座海岛,着了件简单的黑色T恤和长裤,沿着腕线显露的青筋将他冷白手臂衬得流畅而有力。而在此同时,那张精致又具有攻击性的脸,正面无表情,将骚扰她的学长往墙壁砸得头破血流,又问“高潮了吗?‘
前一秒还在骂赧渊是条野狗的人。
下一秒就被容伽礼像条死狗一样,扔在了垃圾桶旁
而容伽礼淡淡地收了手,身上锋利冷感却很重,转身要走时,路汐下意识地伸出白皙的手,抓住了他右手松散开的一条白色绑带。抓住了。
路汐惊回了现实。
是她被抓住了一一容伽礼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修长滚烫的五指扣住了她细手腕,房间没有光太暗,随着他动作慢条斯理地揿亮床头柜上的,一道雪亮的光直直照在了两人之间被光照得路汐心惊肉跳,手腕间肌肤的灼热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就在她白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掀他被子偷看的这种举动时,容伽礼却罕见的什么都没问,也没有出言调侃得让她佯装不下去。他松了手,从黑色的真丝大床下来
当着路汐的面,毫不避讳地露着高大的身躯,从肩到身前腰腹都被恰到好处的流畅肌肉覆盖,只是再漂亮的线条也难掩一些拳击时受到的新添伤痕,看上去性感又充满了血腥的违和感而容伽礼熟练地先解开了缠绕在双手的白色绑带,随着长裤扔在了床尾
路汐还站在原地,直到容伽礼走进了浴室,才敢轻轻地喘气
明明从头到尾他眼神都没压自己一下,却仍然让路汐有种擅自冒失地闯入了属于他的私人领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容伽礼充满攻击性的危险气息给圈得无处可躲了站久了,小腿生起丝丝麻意
路汐犹豫了会儿,在那张充满了容伽礼气息痕迹的大床和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她表情认真选择了一分钟,最终坐在了浴室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听着细微的声响
路汐平视的眼眸没有焦点,仿佛见不到旁物。
她尽量地让自己处于游神的状态,真到衣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
是容圣心的来电。
从到宜林岛封闭式拍戏开始,容圣心自知唯恐打扰到她状态,就没有像之前一样热情地发早安晚安了,路汐微微讶异这通电话,却还是没有耽误一秒,接听了起来。随后,容圣心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事儿求她帮忙
“汐汐,我哥也在宜林岛。。。。。你今晚有时间吗?
路汐轻轻嗯了声
容圣心有些急:“我在温见词的朋友圈看到。。。。。。哥他去那个俱乐部打拳了,跟谢家双生子里名声最好的那个,还有宁家的,他们以前还没继承家业的时候就经常结伴去,每次去,哥的状态都很不对劲。‘房间很安静
路汐清楚地听着容圣心的抱怨,她虽然不知道谢家双生子名声最好的是指哪个?也不知道宁家的是谁,但是却能感同身受一容圣心为何关心。
“死周境川,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容圣心气音都出来了,又软软地求道:“汐汐,你能帮我去酒店看看我哥情况吗?路汐无法宣之于口跟容圣心坦自已经身处于酒店,也看到了相隔一扇浴室门的容伽礼
唇齿间的话徘徊了许久,只能说:“我会的。
容圣心悬着的情绪总算落回肚子,随后在电话里跟路汐多言了不少事
比如容伽礼这些项级豪门出身的公子哥,自幼是被外界贴上继承人的标签,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家族的立场,会有无数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紧紧盯着,所以一个个瞧着都跟不似凡人似的,却殊不知他们年少起私下玩的那夸极限刺,连那些公认的纨绔子弟都要跪地自愧不如以及这个核心圈的人几乎都有无限的权力,也看似极度低调,实则的低调是外界自认为的假象而已,只是他们了解不深,还不够格混进来最后容圣心还说
因为温见词是亲生父亲和外公家族的共同继承人,以后会继承两份巨额的遗产和家业,货真价实的唯一独苗苗存在,所以他一向被家族过度保护,也有自知之明这条命珍贵着,每次去俱乐部都是坐观众席。不参与这种血腥暴力的游戏,坐观众席看就算了
还要偶尔看到精彩之处,发个分组朋友圈,要知道这种俱乐部上拳台就要见血分高低的,让人跟着看了心揪揪的路汐很安静地听着,脸蛋的表情半隐在暗色里,偶尔会不认同地皱了眉头,却同时将有关容伽礼的事迹字字都记在了心里,没有冒然打断容圣心的碎碎念。见浴室水声差不多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