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褚玉,昨日送来的灵果吃了吗?"
桑褚玉颔首。
“师姐这几日忙,没多少空暇找你,要照顾着自己。”孟行微稍顿,
"巫召野这两天没找你?”
听这话,多半还惦记着当日那封信。
桑褚玉如实道:“他那日下的是战书。”
“又是战书,我以。。。。。”孟行微冷哼,“个昏了头的,便是写一辈子战书都活该一一褚玉,再别理他。”“大师姐,”桑褚玉问,“剑派中有个叫金一珏的弟子吗?”
她并非盲目发问。
如今剑派中事务,大大小小都要经孟行微的手。
她对门中弟子更是了若指掌。
哪怕记名弟子,也都个个记得。不光名姓,连同出身、脾性、生辰、何时入的宗门,甚而是擅使什么剑等都记在心里。问她比查阅剑派籍盘效率更高。
“金一。。。。"孟行微沉吟片刻,忽问,“为何提起他?”
"也是听旁人提起。"
“难得还有人记挂着他。”孟行微道,“他是十多年前入的宗一一先前跟你提起过,记名弟子中有个半妖,他俩便是一块儿进来的。半妖?
那就是松席了。
原来真有这人。
桑褚玉稍松了口气。
许是她想得太多。
但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就听见孟行微道:“不过前两年他在回家探望双亲的路上遇着了妖魔,丢了性命。”桑褚玉一怔。
已死了?
可那日她还在铸器阁见过金一珏。
“说起松席-一便是与他一道进宗的半妖一
一却也叫人犯愁。”孟行微眉头不展道,
“那小子是个话少的,也不爱跟人打交道。有金一珏在还好,做何事都带着他。但一珏死后,他也越发消沉。当日他俩是一块儿离宗,却只活了他一个,恐怕是将此事挂在了心上,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弯。”桑褚玉垂下眼帘,眼也不眨地盯着地面的积雪。
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一件事:要是金一珏死了,那那天跟松席一块儿来铸器阁的人是谁。
她原打算去无上派,这会儿步子一转,又往山上走。
“大师姐,我想起炉上还烧着水,暂时不去句慈山了。”
“慢些走,路上滑。”孟行微忍不住叮嘱。
平时磨磨蹭蹭的一个人,这会儿却跟快飞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