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桑褚玉抽离了,他还在无意识地重复着:“早些,要早些。。。。
“他好似有些不正常。”离开窖室时,裴雪尽忽道。
“许是自己待的时间太久。”桑褚玉一顿,“可平日里闭关修炼,不也一个人待着么。而且时间比这久多了。”“或许是因眼睛。”
桑褚玉:“也有可能。等这事儿解决了,再让他自己去找巫召野。”
她刚提起巫召野的名字,就见着了他本
在外冒着大雪敲门的,正是他。
见是他,桑褚玉问:“又来下战书?”
“不,来找你说两句话。”巫召野进门,“那灵器阁的宝贝徒弟平时谁都不爱搭理,寡言少语的一个人,这会儿竟跟着你蒲师兄不挪步,追着他问那张天命符是打哪儿来的。依我看,他恐要挨揍。”桑褚玉语气如常:“栖明师兄又非莽匪。
“是了,不是莽匪。”巫召野大喇喇坐在桌旁,一手撑脸,言语戏谑,“若真是莽匪,知道你整日跟着大师兄跑,他只怕早便将大师兄绑来,好生招待他一顿了一一是吧?”说话间,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唯恐错过任何一点细微变化。
但桑褚玉连眼睫都不见丝毫颤动,认真点头:“是一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编排栖明师兄?"
“不过见着些新鲜事
,与你说道说道罢了。”巫召野往后倚着靠背,双臂一环,“这两日怎不见你去找大师兄?”
“铸器劳累,大师姐让我留在宗门,休息两日。”
“他失踪了。”巫召野忽道。
桑褚玉眼皮一跳:“谁?”
“大师兄。那日温家祖君让他来找你,但他一直没回去。那老祖君说,是大师兄故意远走,以表不满。”桑褚玉本来还想继续跟他演。
但见他神情间并无慌意,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审视意味,她登时想起了那串蛊铃。
用蛊铃寻人,当真需要两日么?
已是暮色四合的时辰,冬日里黑得快,更别说是这样的大雪天。
四周无声,仅能听见火炉里的噼啪炸响
沉默的对峙间,桑褚玉慢吞吞地开口:“你来找他?”
那张脸上再不见轻快笑意,转而化作不解和愤懑。
短短四字,就让巫召野顷刻间变了脸色。
“当真在你这儿?!”抛下这声问询的同时,他拿余光打量着四周。
会藏在哪处?
炉旁的木柜,置物架后面的大箱子,还是里屋的小卧寝?
他一一观察着,试图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但没有。
这里除了他俩,再无其他活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