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司寒再从天子寝宫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漏液而来的梅太妃,披衣散发,额上带了抹额,显然是带病前来。
梅太妃才才扬起手,腕子已经被储司寒摁住:“母妃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
梅太妃:“你还是不是人?连还未成形的胎儿也不放过。”
储司寒:“母亲居然知晓稚子无辜?也不知是吃斋念佛多了,还是您的善心只对自旁人的孩子。”
“你如今作恶多端,怕是难有好下场,我不过是想顾惜一点你的名声,为你做长远打算,你真是浪费我一翻好心,你就是只白眼狼,”梅太妃:“我真后悔,当年不该对你严格教诲,让你有了这番本事祸害朝堂。”
储司寒松开她的手腕:“本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孩子,母妃既知晓本王如今有本事,就不该再惹怒我,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梅太妃揉揉被捏疼的手腕,气的胸膛起伏:“我当年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绕过储司寒,径直去了宫内,温柔的声还未开口已经带了哭腔:“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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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姝的消息闭塞,清晨终于知晓宋知枝被储司寒召见,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随后又有点幸灾乐祸。
不知道储司寒是怎么折磨她的。
想到她的脑子看起来不太够用的样子,贺姝决定去警告她一翻,别傻傻的往外说这件事,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贺姝到西苑的时候,美人们正聚在宋知枝房子里。
贺姝吩咐一声将人都捻了出去,自持身份坐到上首:“你见到王爷了?”
宋知枝虽笨了一些,但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她不惦记着被罚的事,只希望贺姝不要再罚自己了,于是还是和面对旁人一样,认真的招待对方。
贺姝想起那晚一张脸还是通红,有点难以启口,便不耐的绕着圈:“王爷这个人,爱好是不是有点特别?”
宋知枝将陶姑姑的吩咐牢牢记着呢,关于储司寒的一切,都不要透露。
不说话,朝着对方浅淡一笑,对方就明白她是不想说的意思了。
只是她不熟练,或者说宋知枝觉得没底气,不好好回答别人的话,总觉得好像不太礼貌的样子是的,她笑的勉强又尴尬,还有一点心虚。
贺姝:果然和她一样,这个侍寝尴尬又委屈。
贺姝又生出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若是郢王是个常人,凭她们的美貌,肯定会被宠爱的,却差点在鬼门关走一遭。
贺姝伸出手安抚性的拍宋知枝手背,“本侧妃懂,你也别太难过了。”
宋知枝疑惑的看自己的手背,贺姝转性子了?
贺姝又道:“就算你心中委屈难受,还是不要随意对外人说,人的悲喜并不相同,你说出去,旁人也只会笑你。”
宋知枝有点茫然,她在说什么啊?
大概也是说,不要将王爷的事透露出去?
“我知道的,肯定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