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侯听了,想到秋蘅晌午的时候儿因车上坐久了,都不曾吃些什么东西,于是便先回答道:“也行,就进城去吧。”
说着,他往城门口望去,就见才刚那下车的年轻妇人步伐匆匆,正要移开眼去,因瞥见那妇人的包袱鼓鼓胀胀,迅速回忆起先时那包袱的光景,随即近身来挑开那车帘。
但见箱上的锁仍好好儿的挂在那儿,只他还是有些怀疑,便让徐止过来打开一看。
待开了箱锁,徐止吃了一惊,果见那箱中的器物儿少了好几件,因回身对卫侯等人道:“你们先找个地儿歇下,待我去追那妇人。”
原来那妇人素来就精通几分开锁取物之技,方才趁走之前,就窃走了几件名贵的茶酒器具。
说罢,他就骑着马往城内追去了,程若兰等随后也就跟着进了城。
直过了二更天,徐止就回来了客栈,程若兰等人自然询问了一番。
“才那妇人被追上,一时当然不肯承认,后来我说要闹去官府,她见逃脱不得,才认了错儿,后来又死活拉着我,说是如何家道艰难,求我施舍些钱财…”
“我见她这般个光景,才要拿些钱给她,却见她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原是她那只会吃酒赌钱的丈夫走了来,见我拿出钱给她,还以为有什么私情儿,嗤!”
“结果她那男人二话不说,就打了那妇人几个巴掌,后来骂骂咧咧的就走远了…只我看那妇人确是可怜了些,走之前就拿了些银子送与她,让她另寻个良人去吧。”
程若兰听了后,也忘了是当着徐止两人的面,不免同秋蘅感叹了几句。
“你看吧,男人大多就是坏东西,尤其是那等喜好赌钱吃酒的,输了钱,拿自己的娘子出气,灌了几口黄汤,又拿人撒气…”
徐止听了,不由想了想他又不好赌,也不酗酒,之后也就上楼歇息去了。
而程若兰还想拉着秋蘅就此再多说些,偏有卫侯在旁搅扰道:“袅袅,你坐车也累了,咱就上去歇着吧。至于话,还是改日再叙吧。”
回了房后,卫侯想到方才程若兰说的话,便拉过秋蘅的手,道:“你放心,我不赌钱,虽然会吃些酒,但远远还没到那嗜酒如命的地步…”
不待他说完,秋蘅抢过他的话儿道:“你要是敢借着酒劲儿上头,寻我出气,那你才不会有好日子过呢!到时趁你不防,让人给你一顿闷棍,好生教训一回!”
而后听着她絮叨了一番话,卫侯在旁句句顺着她的话应下,最后才道:“好了好了,就睡吧,明儿要早起呢。”
第二日清晨,程若兰等人的车马早已上了路,进京时,已是起更之后了。
只回来时,马车停在了郑府一处角门,由着郑太夫人身边的婆子丫鬟接了进去。
是夜,卫侯几人便留在了郑府,徐止才要作辞,偏程若兰让其歇一晚再走。
次日,卫侯、秋蘅二人就过来了秋母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