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与宁小姐又搂又抱,我以为两位早已不在乎这些虚礼。”
“你说什么?”
沈玄鹤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她自知触到他的逆鳞,卑微地弓下腰:“是我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三少爷恕罪!”
这点言不由衷的赔罪,没能得到他的宽恕:“明日,你教习两位小姐作画时,当众向如儿道歉!”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看他那张淡漠疏离的脸,她确信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他要她给宁如道歉?
被丢进冰池的人是她,无端受罚的人也是她,她没惹任何人,却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凭什么要她给一个说话嫁祸的人道歉!
“恐让三少爷失望,我没有理由道歉,也不会道歉。”
“你没有理由道歉?她受的那一鞭子就是为了你,枉费她担心你的安危,在母亲面前替你求情,你却明知她虚弱有伤,还将她推开,让她向你下跪?”
他只看得到宁如身上有伤,却不知道她的伤更重。
况且下跪也是宁如擅自做主,何来“让”之说?
“宁小姐受的那一鞭与我无关。”
“如儿自幼与我一同长大,我把她当做亲妹妹般看待,她亦是把我当做亲兄长,她有何理由骗我?”
“那我又有什么理由骗三少爷?”
“因为你本就是说谎成性之人!”
她一直都知道沈玄鹤是怎么看待她的,心脏却还是控制不住抽痛,喉咙像是含着千万根荆棘尖刺,疼得说不出话来。
沈玄鹤见她沉默不语,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么明日当众向如儿道歉,要么我将你私通宁弈之事告知母亲,把你赶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