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到连嬷嬷黑沉沉、满是皱纹的脸。
“连嬷嬷,我可否多嘴问一句,莫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大夫人?”
连嬷嬷眯起浑浊的双眼,讥讽道:“明知故问!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少废话,赶紧走!”
在侯府待这些日子,沈鹿宁到底也通晓了些人情世故。
她从腰间掏出一颗金豆子,悄悄塞给连嬷嬷,细声细语道:“连嬷嬷,我视大夫人为恩人,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求连嬷嬷指点一二,这颗金豆是萧王府上贵人赏的,连嬷嬷莫要嫌弃。”
连嬷嬷双眼瞬间发亮,用牙啃了一口,才勉强说:“还不是你不知廉耻勾引表少爷那事!本来啊,大夫人也很是看重你,谁知你竟如此不争气!行了行了,念你这般懂事,待会儿家法时,老奴下手轻点便是!”
沈鹿宁心中瞬间有了底:“谢连嬷嬷指点。”
行至主院,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凛凛的杀意。
殷氏仍是坐在那个不可撼动的位置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双腿一曲,跪下地:“鹿宁见过大夫人。”
“你好生厉害,竟能把弈儿耍的团团转!真是和那外室学得一身狐媚本事,竟做出此等枉顾人伦之事!”
“大夫人,我几日前确实与表少爷有过来往,表少爷为人正直善良,替我在私塾上打抱不平,其实也是为了维护大夫人的面子。”
既然殷氏是因为宁弈的事情发怒,想必就是私塾那日,他当众维护她,此事传到殷氏的耳朵里。
谁知,殷氏怒极反笑:“他还在私塾上替你打抱不平?”
沈鹿宁脸色一白。
不是私塾那事?
“不论何事,表少爷初衷都是为了维护大夫人的面子。”
“一派胡言!那他直言让我放弃胡家的亲事,以命相逼,不许你与胡衡方结亲,也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