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三十岁,眉眼英气,剃了个刷齐的寸头,浑身晒得黝黑,却丝毫不掩本身飒爽的英俊,反而显得更有男子气概了。
“两年了,难得你联系我,我还当是这锦城的天要塌了呢。
”贺少封开着玩笑,目光落在窗口坐着的男人身上。
当初他们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
可自从出事儿以来,时渊穆就没联系过任何从前的旧人。
贺少封用了许多法子,甚至将他的院墙都炸了,可偏偏他将自己关在个固若金汤的“笼子”里,竟是连他这种身手的人都闯不进去。
后来,也就算了。
但甭管时间过去多久,他接到电话还是第一时间匆匆赶来。
时九的事儿,他可不敢耽搁。
坐在窗畔的时九爷抬了抬眸,没看贺少封,目光却是落在门口,一看便是在等人。
贺少封失笑,“什么人竟能让你如此着急。
”
时九爷虽然坐在轮椅上,可一身矜贵强大的气场依然难以掩盖。
此刻那张惊才绝艳的俊脸上,表情平静如水,凤眸深邃似海。
手里,还拿了件小号的休闲服外套,像是小姑娘穿的大小。
跟以前……可真是大不一样了。
贺少封眯了眯眼,就见时九爷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感叹,只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指间。
他挑了挑眉,轻笑着从兜里掏出烟盒,“来一支?这可是我寻的上好烟草,精细碾制而成——”
不等他显摆完,时九爷已经瞧着他淡淡开口,“熏人。
”
虽说是上好的烟草,味道并不呛鼻,反而透着些许花草的清新香气。
可他知道,明昭不喜欢这些味道,她只喜欢最淡最清的木质香。
贺少封手里的烟盒拿在半空中僵了下,很快收回。
木予站在一旁,表情却淡定的很。
自从明小姐出现,九爷已经破了多少的例?
现下,连旁人吸个烟,都怕熏着了她。
今天也是,本身贺少封这样的人物一句话一个吩咐就能办好的事情,他偏将人从冬夜里暖烘烘的被窝中喊出来,穿个睡衣跑到个偏僻的小公安局。
贺少封失笑,抬手将烟熄灭,盖上烟盒。
毕竟是两年来头一回的联络,贺少封真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儿。
可来了之后稍微一问,才知道竟只是个宴会上的小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