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为她出头。
殷氏虽疼爱他,但更在乎侯府,在意整个沈家的荣辱。
故而殷氏绝不会容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晚辈做出这些枉顾人伦的荒唐事。
她本想自己揽下这档子罪名,毕竟她一个外室女出身,勾引清风霁月的表少爷,听起来合情合理,且能保住宁弈的名声。
殷氏也会看在她将要与胡府结亲的份上,容她一条生路。
但宁弈的出现,无异于在打殷氏的脸。
“卓云,把你家少爷送回房中,这是侯府后院的事,他一个男子插手,传出去不像话!”
果然如沈鹿宁所料,殷氏要先把宁弈支走,再从重发落她。
宁弈自是不愿,硬是跪在地上不愿起:“姨母,此事弈儿脱不了干系,若是要罚,便先罚我,我堂堂七尺之躯岂能做个缩头乌龟?”
殷氏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伸手甩了宁弈一耳光,指着他怒骂:“你个没心肺的东西!是谁供你锦衣玉食,教你知书识礼,你书都读狗肚子里了么?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孝的东西抬回房,禁足五日!”
“不!别碰我!姨母,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造成,与鹿宁毫无关系,求姨母别折磨她!”
“她横竖你是的长辈,你竟糊涂到直呼她的名讳?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为个不知廉耻的娼妇,连前途都不想要了?”
“姨母,她不是娼妇!”
“给我拖下去,关起来好好反省,一步也不许踏出房门!”
宁弈左右挣扎,无奈他的力气不敌强壮有力的护院,三两下就被禁锢住手脚。
殷氏两只眼睛都在冒火,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凶恶,分明是动了杀意,想要沈鹿宁的命。
她摆摆手,示意下人赶紧把人带走。
主院回归清静,沈鹿宁却觉得更嘈杂,耳边都是心脏鼓动耳膜的声音。
连嬷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三尺长的藤鞭,还来了几个粗使婆子,拿着竹夹板、竹签,将她团团围住。
这架势,无疑是要对她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