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真栽了。
白康年暗暗叹息,眼瞧着青挽前脚才进小院,后脚白惊鹤面色就冷了下来,眉宇间阴翳得如同覆了层霜雪般。
“把人给我扔到宿喀去。”
宿喀,世界上最混乱的国家,贫穷落后,黑帮云集,活着吸口气都要靠命去搏的地方。
高川去那儿,必死无疑。
白康年垂首应声,不敢反驳丝毫,正要重新启动车子离开时,一个工作人员抱着一束花跑出来。
“您,您好,这是明老师叫我送过来的。”
白惊鹤闻言降下车窗,目光落到那束花上,一眼便瞧见了那张挂着的小卡片。
歪歪扭扭的“对不起”丑圆丑圆的,的确是青挽的字迹。
这个别扭的小混蛋。
白惊鹤唇边翘起弧度,道谢后接过来,馥郁的花香一瞬间便充斥在鼻腔中。
有些刺鼻。
再抬头,那个送花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
白惊鹤眸光微暗,想打电话问问青挽,可才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一种莫名的情绪忽然翻涌上来。
攥着手机的指骨在泛着白,许久,他嘶哑出声:“回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程以安看着被删除来电记录的手机,指尖微微有些发颤。
自小遵规守纪的富家少爷,还是第一次这么下作地去擅自挑拨别人的关系。
明明该羞耻的,可是……
“程老师,麻烦你帮我拿东西了。”
额头沁出细汗的青挽呼吸还在有些不稳,白嫩漂亮的小脸因为刚刚的运动接力喘出一片红晕。
犹如出水芙蓉般娇媚。
程以安心脏怦怦直跳,面上却泰然自若地露出一抹笑,“没关系的。”
“对不起呀大家,我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没耽误什么吧。”
从外面进来的明子衿光彩照人,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