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俞同学坚决拒绝过同住,小公寓没准备第二间宿舍。
周成凉本想把人扔沙发上,结果手还没松开,本该昏迷的人忽然死死勒住他脖子。
“咳!”他被勒得两眼一黑,咬牙切齿道,“俞小印,你醒着的?”
没有回应。
好吧,应该是无意识举动。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
周成凉认命叹气,转而回到卧室,把他扔在自己床上。
解脱的瞬间,老腰猝不及防嘎吱一响。
他身形稍顿,迟疑地活动两下腰,确认那是无伤大雅的小动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还好。
宝腰未老。
两人六十多天未见,没想到刚重逢就鸡飞狗跳。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很忙,q大学生尤其忙,还没到应届呢,实习绩点一起卷。
周成凉整整两个月都在自家厦门分公司实习,俞印则跟他舅的摄影团队去非洲随行学习。
前天听说俞印生病,周成凉为了尽早赶回,马不停蹄交接工作,每天只睡四小时,下飞机折腾到现在,铁人也要累死。
他草草洗漱完,给俞印用热毛巾仔细擦了身子,将对方脏衣服全扒完塞被窝里,笨手笨脚打开药盒,对照说明书拿药。
俞印小时候身体不好,但后来吃药锻炼把体格补上去了,初中后就没怎么生过病,这次感冒发烧属实让人意外。
周成凉没有独自照顾病人的经验,手忙脚乱伺候到凌晨,终于让人退烧到37度。
他长出一口气,手机都没来及充电,直接趴倒在床边,以防病号半夜再烧,也不敢去外面睡沙发。
迷迷糊糊失去意识前,周成凉忽然想:我为什么不能上床睡?一米五的床也不窄,难道容不下我和我兄弟两个人吗?
下一秒,俞印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周成凉爬床的腿立马放回去,边给他喂水边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有些苦就算是兄弟也没必要共吃,万一被传染可就不好了。
……
隔天早上,先醒来的是俞印。
如果他母亲赵蘅悠在场,一定会万分惊异:
她的乐天派儿子睁眼第一个表情居然不是灿烂微笑拥抱太阳,而是痛苦万分地蹙眉揉脸!
不过这次特例可以理解。
嗓子疼得像用生锈刀片拉扯切割,换谁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