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哥。”苏南新嗔怪着锤他一拳,“这是情趣。”
俞印麻木:“抱歉,是我不懂。”
“你哪里不懂?”苏南新反驳,“你这身上不是凉哥的衣服?”
“那不一样。”俞印是因为自己没正装,才问周成凉借的,“我有苦衷。”
“借口!”苏南新兰花指一翘,故意抑扬顿挫道,“借直男之名,行不轨之事。”
熟人知道两位当事人有多直,但偶尔就喜欢开他俩玩笑。
结果俞印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一笑置之,“蹭”的一下站起来,叉腰来回走了好几圈,不确定地问:“真有那么gay?”
这话给苏南新问傻了。
他和章呈面面相觑,好一会儿过去,才道:“没、没。”
“我就说。”俞印肩膀倏然卸力,不知道为什么而松的气,“我和周成凉,清清白白。”
话音刚落,主持人休息室门被推开了。
曲清靠在门框上,笑眯眯道:“一哥,该候场了。”
“就来。”
时隔几天再见到曲清,俞印那点微妙的小心理变化彻底没了。
他品了品这种清心寡欲的感觉,暗自惶恐:喜欢去得那么快,我不会是天生渣男圣体吧?
俞印越想越不安,隐晦询问旁边的纯爱战士:“学妹,如果一个男的在短时间之内变心,那这个男的……”
“人渣。”曲清面露嫌恶,口吻坚定得像入党宣言,“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俞印:“……”
俞印无言以对,寻思着自己以后还是离女孩子远点吧,不能去谈恋爱祸害人。
可他还是苍白反驳:“也不是完全没有。”
曲清顿了下,尴尬笑笑:“对,一哥你是例——”
“周成凉蛮好的。”俞印摸着下巴,说得很认真。
虽然他有可能不是好人,但他相信兄弟的为人。
曲清:“?”
有多好?好到值得你处处维护他的名声?
槽多无口,曲清憋了半晌,最后也就憋出一句:“快上台了。”
“嗯,走吧。”俞印先一步撩起帘子,在曲清上楼梯的时候伸出胳膊,悬在半空让她扶了一把。
近些年大学迎新晚会没有往年热闹了,大家都比较专注自己的生活和学习,来的人要么为了学分,要么天生e人喜欢交际,或者被朋友拉来凑热闹。
不过学生群体庞大,就算只来了一半,场内也还是乌泱泱坐满了人,还有不少闲着没事儿干的老师和辅导员。
俞印从小被家里拎去各个比赛演讲朗诵,并不怯场,只是说不上喜欢。
比起在这儿做作的朗读主持词,不如去外面看看豁了口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