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该,但控制不住。
他用了很大的努力,才走到那人对立面。
除了仅此一生的伴侣,只有水火不容的对手,才能处在最平等、不可忽视的位置。
现在他走到这里,看到了别人都不曾看到的画面。
心脏蓦地涌上一股热潮,比浸泡在温泉中还舒适。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中学时代写过的所有瑰丽文字都不足以描述。
他只是在瞬间有种很强烈的念头:希望第二天睁开眼,还能看到这一幕。
不太懂,但人的本能在竭力挽留。
衣服上沾着的狗毛,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
要是它真的被送走……
夏澈猛喘两口气,指节泛白的手紧抓方向盘,松弛紧绷难耐的心脏。
不行。
不能送走。
这是他的。
裴燎一定也很舍不得吧?
夏澈降下车窗,目光紧盯那两道影子,给裴燎打了个电话。
不远处,裴燎将手机缓缓举到耳边。
他听到夏澈说:“回来吧,回家。”
裴燎挂断电话,轻轻笑了起来
他心情很好地弯下腰,搓揉小龙虾的毛:“干得不错。”
爸爸要父凭子贵了。
小龙虾不明所以地叫了两声,咬住他衣袖。
“这个不能咬,你后爸亲手熏的香。”裴燎也不恼,小心抽出衣袖,边往回走边跟它解释。
“恭喜,你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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