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果在心底生根发芽,想要重新开始就必须连根拔起。
林德江看着自家二儿子那张糙脸,跟老大一块走出去都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
“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也收拾收拾自个儿,我可不想到时候有客人来了都认不清谁才是我孙女的爷爷。”
“爸~”
能别说这么扎心吗?
“怎么,你老子我说错了,你瞅瞅你自己……”
林德江彻彻底底的从头到脚说了一顿林安国,他早就想说这小子了。
要不是这小子知道勤洗头换衣,他就得在挨一顿来自老父亲的暴揍。
当时既然做了选择就得承担这个后果,但绝对不是以折腾自己和辣别人眼睛作为代价。
等到老爷子教训够了儿子后,晚饭也差不多做好了。
“爸,饭做好了!咱们吃饭吧。”
林安民搬着一大盆酸菜大骨头走了进来。
那香味霸道的紧,瞬间什么苦涩什么清香都被熏跑了。
“成,吃饭。”
林德江打开了里屋的门:“小华,去跟你爸一块把桌子撑起来;阿慈,去叫你大哥还有季同志过来吃饭。”
“好。”
林以桉下了炕穿上自个的鞋朝外跑去。
家里人各司其职,仿佛她从未从这个家里离开过。
这只是日常中一个习以为常的时光碎片。
咚咚咚
“大哥,季队长,是我。该吃晚饭啦。”
林建成拎着网兜里的东西打开了房门:“做了什么好吃的,味这么香。”
林以桉离林建成较近,一股药膏味扑鼻而来,能和这酸菜的味道拼个你死我活。
“大哥,你先进去。”
林以桉反手扯住了林建成的衣角:“你身上的药膏味道有点重,我给你抹点东西。”
那伤口上敷的膏药是当初在京都时一位医生出手给他调制的,效果立竿见影,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出院。
虽然有些味道,但瑕不遮瑜。
林建成自己成日泡在这药味中都闻习惯了,换衣服时顺带着换了次膏药,倒是没怎么注意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