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最高的大徒弟周岩葶也才筑基巅峰境界,更别提还有个拖油瓶一样的炼气期风青阳。
再加上宗门也穷,绕是褚彦贵为宗主,也没有飞行法器供他们使用。
于是,几人下山之后就在山下的凡人集市里找了家驿站,租了辆大马车赶路。
褚彦掂了掂一下子瘪下去很多的钱袋子,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气——
这都是靠卖身得来的银钱,一分一厘当思来之不易。
狭窄的马车里,一行人挤着坐。
越长卿并拢脚被挤在最里面,旁边是块头很大的周岩葶。
感受着马车内的拥挤和颠簸,越长卿的内心是绝望的。
他为什么信了褚彦的邪,来遭这趟罪。
褚彦就坐在越长卿的对面,看见他这幅模样,便宽慰他:“越长老,忍忍就过去了。”
越长卿盯着褚彦,眼神幽怨无比——褚彦这厮跟他那徒弟两人单坐一边,让他们四个挤在一团。
褚彦坦然接受越长卿的视线,并不觉得有何不公——
九州第一仙尊和他的弟子单独坐一条板凳有问题么?没有问题。
周岩葶他们也没有意见。
纷纷表示风师弟身子骨弱就应该给予一些特殊待遇,他们都是大老粗,抗造,凑合凑合就过去了。
被迫大老粗的越长卿深吸了一口气,戴好帽子努力把自己缩得更小,闭目打坐修行,不去看糟心的宗主和他那花瓶爱徒。
越长卿很快就进入状态。
见多了大懒虫的褚彦见状,忍不住微微颔首。
越长卿真的很努力,随时随地都在抓紧时间修行,这样勤于修行的修士不多了。
“师尊。”
袖子突然被人扯了扯。
褚彦收回观察越长卿的目光,垂眸看见两根白皙手指正拉住自己衣袖。
褚彦抬头看向身侧手主人:“何事?”
风青阳收回手,弯眸朝他笑:“昨日修行遇到了阻障和疑惑,想求教您。”
近一个月的训诫和教导很有效果,风青阳现在很少在褚彦的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