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菊附和点头,坦率笑道:“也不怕你笑话,昨日宁儿说她喜欢的女塾师要来我们府上,我一听你的名?,便觉得亲切,再一打听,听闻你在咱们整个乌州都是数一数二的有名?,便越发想见见,若是有唐突到你的地方,还?望你见谅。”
苏窈摇头,与两人交谈几句,胡宁儿那便请人来催了。
“老爷夫人,小小姐那吵着要苏夫子?去?呢,奴婢实?在劝不住了。”
苏窈这才起身,与苏宝菊二人行礼作?别。
她走后,苏宝菊看向胡泽明,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可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胡泽明道:“看样子?只是凑巧,但这个姑娘比我想象中还?年轻的多。”
苏宝菊道:“光她手上随意拿着的那柄工笔花鸟团扇,便知价值连城,髻上别的那几只掐金丝繁复至极的簪子?,腕上的手钏……哪哪都富贵迷人眼,也不怪你多想,贵客要来咱们府上,总需谨慎些的。”
提到这,苏宝菊道:“夫君,你还?没同?我讲,要来咱们府的是哪位大官呢?从前钦差大臣下来,也不见你这般紧张的。”
从昨夜起,他便调来大量人手充当侍卫,昼夜不停的巡视,还?严格排查进府出府的每一个人。
胡泽明神秘地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伸手指了指天。
苏宝菊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心中巨震。
“该不会是……”
胡泽明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难怪你这样谨慎,若来的是……”苏宝菊吞了吞口水,有些慌神了,忙道:“那我们可否要继续试试苏夫子??怎么?就这么?巧,昨日我们刚得着贵客要来我们这,兴许要停留一月的消息,这苏夫子?也要来我们府上教宁儿,教到我生辰,也恰是一月……”
“若她是冲着太……来的,惊扰了贵客该如何是好?”
胡泽明沉思半秒,道:“我瞧这位苏姑娘举止大方,说话不急不躁,提到咱们宁儿时,那喜爱的表情也不像是演的,应当是真不知情。”
苏宝菊面?色仍犹疑,胡泽明拍拍她的肩膀道:“莫多虑了,好生准备着,今日明日,那位贵客兴许就到了,人家苏姑娘好心过来授课,我们虽是出于谨慎,却也做的是试探之事,已算失礼了。既要相信她,日后便不可再生疑,免得让她对我们,对宁儿寒心。”
苏宝菊闻言,连声道:“对对,夫君说的有理,我这便去?命人好好招待她。”
……
苏窈从胡家出来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宁儿依依不舍将她送到门?口,“夫子?今日累不累?若累的话,明日休息,改日再来也行!”
苏窈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都不累,我怎会累?你这曲子?练得还?不还?不错,这样练下去?,不到你母亲的生辰,你便可弹的行云流水。若宁儿心疼我,便将我今日说的话好好记着,明日我来可要考你的。”
胡宁儿乖巧点头,羞答答地又凑过去?亲了苏窈一口。
苏窈笑了笑,“行了,回去?吧。”
“好,夫子?明日见!”
苏窈朝马车走去?时,余光瞥见这附近摆摊的小贩都不见了,青石板路干净的不染尘埃,分明没有下雨,地上却是湿的,倒像是特意洒了水,清扫了一回。
她觉得奇怪,驻足看了一会儿。
却看见了一辆停在角落里的马车。
马夫正弯腰,掀起帘。
日傍西山,近湖的杨柳与倦鸟倒映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