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邵明经的声音嘶哑,双目之中没有神采。
“我不知道。”
这话语一出,上首端坐的涂皓浑身一颤,面色瞬间胀红,然后又透出惨白。
张远感觉身周压迫的神魂力量瞬间散去。
点司涂皓的儒道神魂之法被破了。
张远看向邵明经,见他手掌紧握,一丝鲜血从中流淌。
关键时候借助伤残身躯,引动神魂震动,破去儒道神魂压制。
邵明经也是修过儒道,知道如何去应对儒道。
“邵明经,白马山山匪死不足惜,你们到底在包庇隐藏什么?”涂皓轻语,低低开口。
“咳……”就在此时,一道轻咳之声响起。
邵明经双目之中涣散的神采微微一震,嘴角抽动。
他摇摇头,伏地不动。
刑台周围人,包括张远和涂皓,都看向刚才咳嗽出声之人。
正是领张远来刑台的那位狱卒。
见所有人看向自己,狱卒虽然紧张却并不慌乱,而是躬身道:“点司大人,张远已经耽误时辰,再不行刑,就要发回镇抚司重审了。”
过时不斩,这是镇抚司的规矩。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耽误行刑,都要重新走流程。
关键是白马山案件之中几位重要案犯已经斩杀,再审案件少了重要证词,说不定会推翻之前的定罪。
涂皓双目盯住这狱卒,淡淡道:“本官还不需要你来教。”
说完,他抬手在面前的书卷上一笔划过。
张远捧着长刀走到邵明经身前。
这个人或许手上并未沾染鲜血,但他害死的人不比白马山任何匪徒少。
孟涛和胡金仁都曾见他怂恿白马山上几位匪首下山劫掠。
其对于钱财的偏执,劫掠商队和村庄时候,不放过任何搜刮的机会,在白马山上有“邵扒皮”之名。
“邵扒皮,该死。”
张远低低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