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更是与官府衙门从来尿不到一壶。
今日周林不给他于长安颜面,他日杜家来寻仇,府衙也绝不会出头。
看周林抬刀,地上躺卧的杜海正终于惊惧,慌乱的往后蠕动。
张远双目之中闪动精光,心念急转,一步跨出。
“都尉大人,让我来!”
他一声高喝,左手握长刀,刀锋拖地而行。
“杜海正,不管你是哪家人,身为白马山大当家,白马山山匪肆虐一方,这罪责你逃不掉。”
张远的声音清亮,方圆百丈清晰可闻。
白马山山匪截杀商客,劫掠村庄,所行恶事数不胜数。
此时周围百姓听到张远说这躺卧在地的是白马山大当家,都是一脸恨意。
拖刀前行,张远面上神色平静。
“我张远不过是寻常皂衣卫,今日生死不足一提,但我皂衣卫中兄弟,城中巡卫营兄弟,为征剿白马山损失惨重。”
“我张远死不足惜,拼着得罪杜家,得罪满城儒道,这一刀也要斩!”
掷地有声,声传千丈!
饶庆海整个人愣在那,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看着挺精明的小子,竟然是这样的愣头青。
他要张远开口劝周林别杀杜海正,没想到张远这家伙自己要出刀杀。
这结果不是一样吗?
还不如让周林斩这一刀。
张远拖刀前行,身上杀意凝聚。
周围所有的百姓都看着他,屏息等待。
“你,你,我是兆河杜家子弟!”
杜海正怎么也没想到,张远竟然真的敢来杀自己。
他慌了。
他所谋划,不是这样。
一切尽在掌握,却没想到在这最后一步出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