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看朝歌的笑话,等着她被赶出将军府。
“夫人……”秀儿哭着站在朝歌身后,眼眶泛红。“将军……将军怎么可以这样。”
还以为夫人骂了将军,将军没有怪罪呢,原来是等着给和离书。
“我不是夫人了。”朝歌沉声说了一句,坐在铜镜前安静的梳妆打扮。
就算是离开将军府,她也得精致武装到头发丝。
“帮我束发。”朝歌将簪子递给秀儿。
秀儿更咽的点头,轻轻帮朝歌梳顺长发。
门外。
赫连骁又来了。
他其实……一夜都没有离开,等到朝歌开门,走进内屋。
“将军……”秀儿想要为朝歌求情。
“你先出去。”赫连骁沉声说了一句。
一夜没睡,赫连骁的眼眶有些泛红。
朝歌太过安静,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都没有一句求饶。
其实……赫连骁在等朝歌来求自己,他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就这么下去。
可朝歌始终没有开口。
“将军是来送行的吗?”朝歌抿红唇,轻画眉。
铜镜中,那张白皙如玉毫无瑕疵的脸,美得倾国倾城。
褪去了小傻子的傻气,朝歌周身萦绕的是杀气和煞气。
“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赫连骁声音沙哑,嗓子干涸的厉害。
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等到将军自己想起来,再来问我吧。”朝歌起身,安静的与赫连骁四目相对,眼睛里……是浓郁的陌生。“毕竟,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你不说如何知我不会信!”赫连骁下意识想要去抓朝歌的手。
可朝歌却闪躲的迅速,手里还拿着那份和离书。“将军请自重。”
“朝歌……”赫连骁的声音微微有些恳求,他想让朝歌说实话。
他确实在心慌,也确实在害怕。
他怕自己会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