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也用过这一招,可是皇上意志坚定,压根不管用。
苏麻喇姑道:“奴婢觉得,说不定行,宁格格惯会□□上,皇上也饿了两天,说不定受不住她的激将法。
太皇太后叹气:“水灾这事是天灾,皇帝没必要苛责自己,古往今来,多少帝王都拿水灾办法。
如果皇帝饿几天就能让天灾消失,历史上绝食的皇帝估计数不胜数。
苏麻喇姑道:“皇上年轻,而且有宏图大志,这次浑河水灾都淹到紫禁城,过往顶多就是看折子,哪里哪里有水灾,这是皇帝第一次亲眼看到,受到的打击就大了些。
嗯,哀家也这样认为,对了,坤宁宫那边怎么样?也是不吃东西吗?说起这,太皇太后就头疼,皇上任性,皇后不劝着,居然也任性一起绝食。等到两人都出事了,让史书怎么写,大清历史上第一对绝食而死的帝后?她丢不起这个脸。
之前赫舍里氏成为皇后,她见她将后官打理的井井有条,觉得这个皇后没选错,可是她发现皇后对皇上似乎用情颇深,虽说女子对丈夫忠贞不二是好事,但是太过情深,感情压过了理智,就不是好事。
比如这次,作为皇后,理应行驶规劝之责,皇后赫舍里氏却和皇上一起绝食起来。
苏麻喇姑宽慰道:“主子,皇后也劝了,可是皇上不听,她就只能这样了,皇后年龄还小,有些任性也是难免。
太皇太后叹气:“可是哀家就担心出事啊!”
皇上是情种她头疼,皇后是情种她也头疼啊!毕竟后宫不止赫舍里氏一人,她就担心对方踏错,让皇上为难,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索尼啊!
苏麻喇姑轻手按着她的肩:奴婢看来,皇后娘娘还是分得清,再者,这还不是还有您坐镇吗?
唉!”太皇太后按了按太阳穴,“哀家上辈子是不是欠爱新觉罗的,这辈子要操劳这地步。“噗——”苏麻喇姑忍笑,说不定呢!
太皇太后笑骂道:“哀家看,你上辈子也是欠了哀家的!所以这辈子被困在哀家身边。”苏麻喇姑笑道:奴婢也这样认为。
坤宁宫内一片安静,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到殿内人的心头,从许忠全汇报佟府的宁格格进了乾清宫,御膳房送了膳”后,皇后赫舍里氏的面容就变得可怕。
红霜端着一碗羹汤,小心上前,“娘娘,既然皇上用膳了,悠也用点吧,否则生气都没力气。”赫舍里氏抬眼,眸光微冷,淡淡道:本宫生气了吗?
“这……”红霜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奶娘喜嬷嬷端过托盘上的羹汤,轻声道:“娘娘,红霜也是好心,她说的没错,您要吃东西,才能有力气生气,您是皇后娘娘,是皇上从大清门抬进来的,敬告过天地,是大清的国母,谁也越不过您,佟家的那个格格谁不知道身体虚,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您为她生气不值!
看着递到唇边的勺羹,赫舍里氏抹开头,“嬷嬷,你说,如果她死了,活人能争过死人吗?就算她没了,佟家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佟格格,到时候有死人的那一层关系,皇上岂不是更宠爱她。
她对佟安宁的事情十分清楚,对方和皇上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皇上对她十分纵容,普通人不能说的话,佟安宁并无顾忌,有时她想,如果没有玛法,说不定皇上压根不想要她。
唉吆!我的娘娘唉!还记得进宫前,索尼大人怎么说的,只要您稳住,皇后之位谁也抢不走,就是博尔济吉特氏也不行!何况还是佟府的格格!”喜嬷嬷继续软语劝道。
赫舍里氏似乎被这话安了心,轻轻张开了嘴,鲜香的美汤入口,抚平了她的
焦躁,咽下喉咙后,终于向众人展现今口第一个笑容。
坤宁宫的人见状,神情为之一松,纷纷都笑出来。心想这下宫里的人可以安心了,皇上皇后都吃东西了。
乾清宫中,康熙臭着脸站在佟安宁对桌,看着她用膳。
整个殿内都是食物的香味,康熙感觉自己腹部急的五脏轰鸣,纷纷发出抗议,可是面前的人视而不见,不仅不管他,还故意将自己夹的每道菜都在他面前现一下。
“皇上,您看这块五花肉,肥瘦相间、裹着让人食欲大增的汤汁,轻轻一用力,就撕开了,放在哺里,肥肉不腻,软糯鲜香,就是没有主食,赵公公,让御膳房上一叠饼子吧!”佟安宁不理康熙的黑脸,看向一旁的赵昌。
赵昌为难地看着康熙。
与此同时,殿内响起一阵“咕噜噜——咕噜噜——”声。这声音在安静的殿内十分清楚,甚至还有些回音。众人的目光集中到康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