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温稳着嗓音,快速道:“今日午后,陛下在御书房中议事,半个时辰前忽然昏倒过去……幸好当时只有臣和张大人在场,没有让此事散播出去。可是陛下今日又没有来由地昏迷,怎么也醒不过来,陛下他……”
晚晚怔了一下。
今日还是第一副药方,没有换药,药性不算烈……她昨日才给他诊了脉,这不应该啊。
晚晚皱眉站起身,去里间取来她惯用的金针,便随着饶温往御书房中走去。
一路疾行,到了御书房,晚晚呼吸快速,还没缓过来便推门进去。
张群玉在一旁守着,见到晚晚过来,便起身让出位置,道:“陛下还没醒。”
御书房的屏风后面有一张软榻,此时这张软榻被搬到龙椅旁边,容厌仰卧在榻上,除却脸色过分的苍白,看不出什么异样。
晚晚看完他的面色和体征,便直接撩起他的袖口,手指按上去。
脉象细弱。
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她面上神色从震惊和急切,居然很快平静下来。
张群玉瞧着她的神色,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问道:“不是什么大事吗?陛下今日为何又无故昏倒?”
他是知道晚晚在为容厌解毒的。
那么多年的毒素,不管用什么奇怪的法子,只要能解就都可以。
所以容厌昏倒,相较于慌张的饶温,张群玉倒是镇定了些。
晚晚皱起眉,想了一下,她该怎么回答。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请御书房准备些粥点羹汤,煮地软烂好克化一些,尽快送过来。”
张群玉吃惊了一瞬,转眼间就想到了一个有些荒谬的可能。
晚晚面色不怎么好看,沉默地从针灸包中取出几根金针。
昨日诊脉,他脉象弱,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只要餐食按时用就可以。
在解毒期间,本就极为消耗,他又连着几天饭都不吃,今日身体便撑不住了。
张群玉神色震惊过后,又看了一眼容厌,没说什么,便出门去传达吩咐,不再进来。
相较于之前,陛下不是毒发就是高烧,这回昏倒的原因没有饶温想的那么严重。
拔针过后,不多时,容厌清醒过来。
灯台的烛光落在他身上,他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晚晚冷淡地看着他。
他眼眸一顿,又将眼睛闭上。
晚晚眼睁睁看着他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