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两句,江辞目送夏倾月离开。
这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身边虽没有她的温度,回忆了下……
刚才她拆开糖果包装纸的时候,他倾身靠近她,咬走了那颗糖。即使靠近,但他的分寸把控很好,没有碰到,她的指尖和他脸侧的皮肤触碰的那下,是真的不小心。
如何形容那一触即离的感觉?
大概,像久旱之后、润泽覆万物的雨,经春风而拢,溪涨潮生,波澜洪泛。
“怦。”
“怦。”
“怦。”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震动得厉害,与脉搏共鸣,快要烧起来,逐渐升温、沸腾。
少年单抬起手遮住眼睛,那只手细而长,隔绝了皎白月光,却怎么也抵挡不了悄然攀升的炙热。
红度渐渐漫上了他的耳根,随之延至耳骨。
他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
仅仅这一下相触,也能让他溃不成军,彻底败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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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刚关上门。
转头看到夏倾月,荀瑶激动地叫她:“月月,你回来啦。”
接着忙不迭地牵着她坐在椅子上,着急分享在酒吧碰到的好玩事儿,双手绘声绘色地比划:“你绝对不相信我和以姐在酒吧看到了什么。谢澈,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浪子,应该是那种身边不缺女人相伴,但!”
猛地一停顿,又神秘兮兮地铺出下文:“——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啊!有女生搭讪他,他也只是喝酒,没给回应,后面那女生不死心想碰他的戒指项链拉近距离,小少爷直接冷眼睨过去,那女生吓得赶紧跑了。我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对女生呢,月月,你说奇不奇怪?”
听了荀瑶的一大段叙述,夏倾月想了想,“或许,那个戒指项链对他很重要?他不想别人碰。”
一语点醒梦中人,荀瑶口不择言蹦了句“我靠”,“难不成是前女友送的吧?两人感情情比金坚,他爱她爱得太深,分手后始终放不下,每当想她了就看看那项链,睹物思人?”
小声地自言自语:“真是这样,那以姐岂不是吃亏了嘛!”
韩以刚洗好头发,拿着毛巾擦拭两三下头发随意丢在椅背上,侧身翘着二郎腿坐下,听到了荀瑶的那句喃喃,“第一,谢谢瑶妹替我着想;第二,谢澈也没说这个戒指项链的来历啊,别在这瞎猜了。”
荀瑶打了个比方:“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他前任送的话,你介不介意?”
韩以看得很透:“那得等我把人追到手,成了他女朋友我自然会问。但说到底,我觉得那项链是真漂亮。”
戒指项链,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