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数十名的打手得到司唯的指令,包围着这片场地堵截围拦。起初,江辞在这场打斗中不失劣势,但就在他转身之际,一记狠重的铁棍挥在了他的后背,袭击沉痛,他支撑不住身子堪堪跪在了地上。
她的爱人受了伤,夏倾月感觉自己的呼吸像是被撕碎了,眼泪止不住地掉,“……江辞!”
上帝似是听到了她的苦痛。
只一瞬,闷雷骤响,伴随着疾风席卷呼啸着,染重了彼时更为昏暗的天际。
“好感人啊,我都要为你们的爱情流泪了。”饶侗充当旁观者的角色在一旁看戏,敷衍着拍了拍手为这对爱人的爱情鼓掌,下一秒又换上阴鸷的表情:“你男朋友来得正好,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我折磨的。夏倾月,以前你对我做的,我通通还给你!”
说罢,她一把拽住夏倾月的长发,逼着她面向自己,恶狠狠地警告:“熟悉吗?”
“我是个爱记仇的人,当初你就是这样拽着我的头发教育我的,可是我又觉得,只是这样未免太便宜你了。”
夏倾月被拽着头发,只能仰着头和饶侗对视,后者是个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的疯子,她害怕,但也不认输。
眼见饶侗一伸手,下一秒,站在旁边的打手事先将准备好的剪刀递到她手里,“剪头发可比拽头发好玩儿多了,你说呢?夏倾月。”
江辞那边,他也是和夏倾月一样的情景,肩膀被人桎梏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爱人面临危险,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别碰她!我说别碰她!”
“看来,你的男朋友很担心你呢。”饶侗假意装出怜悯的样子看着夏倾月,“你之前是短发,一直留着不是挺好的吗,或者,你求我,说不定我一心软就放过你了。”
夏倾月的长发,是她从高二剪短以来第一次重新留长,也是因为他,而留长的头发。
饶侗的恶意威胁,她不屈服,浅棕色的眼睛里虽含有微湿的残泪,但眸光依旧坚定,丢给对方两个字:“妄想。”
我不会求你,更不会向你低头。
“好。”饶侗佩服夏倾月的骨气,拿在另一只手的铁棍抡起来,继而站起了身,剪夏倾月头发的想法被她抛在了一边,“剪头发也没意思,剪了还能重新留长。”
“那你说,如果我把你的右臂给打残了,会怎么样呢?这辈子,我看你还怎么在时装圈里生存!”
“就像我一样,处处碰壁苟活着吧。”
把夏倾月的右臂打伤、打残,这是饶侗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根本目的。
对于多数服装设计师而言,右手相当于他们的第二条命,画不了稿,也意味着断送了职业生涯。
夏倾月想拿奖,想创立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
做梦!
话音刚落,饶侗握紧铁棍重重打在夏倾月的右臂上,两个女打手谨遵命令,牵制住夏倾月不让她逃跑。
一记接着一记的重打好似长戟刺入夏倾月的血骨,逃不掉,她只能被迫承受着,愈发深重的痛感一瞬间延伸四肢百骸,如同捕猎的水网噬没了她的知觉。
自己的右臂被打了多少下,她不知道,她只看到,在自己承受不住疼痛倒在地上的刹那——
清泪滑过江辞的眼尾,他失了控,一遍遍地在喊自己的名字。
夏倾月也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