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常点说话,别叫我教授,也别您来您去的,”蒋屹说,“有事直接说,随和一点,大家都是朋友。”
金石含含糊糊笑,爽快道:“行,现在早晨先把衣服直接送去你的房间里,凑合几天。”
“不是我的房间。”蒋屹订正道,“是杜庭政的房间。”
“哦。”金石说,“你别是误会了什么就行。”
“我真的要误会什么了!”蒋屹惊讶,用昨夜看杜庭政脑子的那种眼神,穿透力极强地看着金石,“我又不是杜家的人,给我弄衣帽间做什么??”
金石挠了挠头。
“我也不清楚,”显然他这方面的业务仍然很不熟练,“我们正在摸索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
金石:“我,心心姐,管家,厨师长,造型师……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二楼没有住过其他人,家里也没放过别人的衣服。”
蒋屹晨起时清醒无比的脑子此刻一团乱麻。
“停,停一下,”蒋屹在杜家一顿痛快的饭都没吃过,他看着眼前的粥,胃里又开始难受了,“我有点乱糟糟的,需要冷静冷静。”
为了不让金石误以为他一个大男人怀孕了,他坚持着没有露出想吐的意思:“我……头晕。”
蒋屹放下手里的餐具,起身往外走:“不吃了,去上班。”
“我马上找医生来。”金石跟在他身后说。
“别找。”蒋屹到了门边,先一步推开门,站到檐下透气,心说我知道什么毛病,我这是被气的。
他站的这处是个风口,通向三楼四楼的直达步梯从侧方跃上房梁,与另一侧高大的景观形成对流,呼啸的风从檐下强势刮过。
蒋屹把外套的拉链拉到下颌处,朝外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等车。
杜宜安从三楼的露天阳台直接顺着步梯下来,站在云台上时盯着蒋屹看了几眼,似乎不确定是否是他。
身后的人提着他的书包,催促了一声:“三少,快迟到了。”
蒋屹抬头看过去,跟杜宜安对上了视线。
杜宜安张了张嘴,看了旁边的金石一眼。
蒋屹摸了摸鼻子,问金石:“这不算我私下找他见面吧?”
“应该不算吧?”金石也不能确定,建议道,“最好不要说话,不然大爷生气,我有点难办。”
蒋屹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来,专心等自己的车。
杜宜安下了最后的台阶,朝着这边走过来,金石往前两步,挡住蒋屹。
“三少,有事吗?”
杜宜安盯着他,越过他去看蒋屹:“等车。”
“您没必要非在这边等。”金石说。
杜宜安脸色难看,眼圈周围的颜色稍重,像是没睡好觉。
“为什么他在这里?”杜宜安盯着蒋屹却问金石,而后唤了一声,“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