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刘裕和刁奎的初次对峙,才刚刚开始。
相比狗腿子刁兴,刁奎当然是更难对付的对手,刁奎看到刘裕出现,亦端正了态度。
“你就是刘裕?”
“正是在下。”刘裕双目怒瞪,肢体僵硬的给刁奎行了个礼。萧文寿刚才也说,他们刘家虽然已经家道中落,却还是懂的礼数的诗书之家,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刁奎将眼前的壮汉上下打量一番,心道:果然是勇猛之相。
此人若是入了行伍,必定一飞冲天,他老刁以后在京口就难混啦!
不只是刁奎,就连整个刁家,在京口都别想作威作福啦!
与其到最后也要在刘裕的手里翻车,还不如现在就一条路走到黑。
“借据你也看到了,还钱吧!”
“两万钱,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怎么样,我还复述了一遍,够贴心的了吧。
“刁长史说,连本带利今天都要还。”萧文寿走到刘裕身边,在他耳边低语道。
在围观人群中间已经爆发出了各种反对的声音。
“别理他们寄奴!”
“别说是两万钱,就是两千钱也没有!”
“什么腌臜玩意,张嘴就要钱!”
几个大汉被刁奎的爪牙夹持着,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刘裕是个清醒的人,眼前的情形,让他不得不认真考虑对策。
还钱?
别说笑了!
这些日子他虽然赚了些钱,但两万钱巨款,就是卖身为奴他也还不起。
可是,不还钱?
好像也说不过去,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名字,容不得你不承认。
这几天,他一直琢磨着投军的事,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了琼崖海岛。
现在让他一次性拿出两万钱,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打架?
若是现在是在荒郊野外,他奋力一搏也不见得没有可能打赢,可问题是,就算打赢了又能如何?
刁家人的势力犹在,以他现在的能力,又不能把他们铲除干净,借据在他们手里,即便他们没有借据,照样可以逼他还钱。
再过几天,大军就要启程,到时候,家中的孤儿寡母还不是由着刁奎欺负。
刘寄奴现在是悔不当初,他和上一任郡守交情极好,郡守借了钱还大手一挥免了他的利钱。
可刘裕万万没想到,上一任郡守没有坐满一年,便挂官归家了,留下京口父老乡亲,全都被刁奎这恶胚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