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
“那是什么东西?”
方头大脸的壮汉檀凭之,一直站在王谧身边,帮着他殷勤的打扇。他虽然是粗犷豪迈范的,但做起小事来,倒还真是一板一眼,特别有耐心。
小风徐徐吹来,舒服的某人都要睡着了。
军帐中的空地上,段先愤怒的出拳,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此重要的大战都没有赶上,檀凭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凭之,我要保护小郎,你怎么也没冲到战场上去?”段先实在是心中不平,连一套拳也坚持不下来,气哼哼的去喝水。
檀凭之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这个人一向心眼宽,烦恼来得快,去得更快。
“段兄弟未免太急躁了,秦军仍然围着竟陵城,大仗还有的是,何必急于一时。”
“你看看,檀兄弟想的多好,就是这个道理,你这个人呐,就是太过急躁。”
王谧翻过身,眯着眼睛对段先说道,段先仍然不服气,他就像是闻到了鱼腥味,却死活也靠近不得的小馋猫似的。
抓心挠肝,怎么也不舒坦。
血腥味!
这么重!
当第一抹血腥味飘进大帐的时候,王谧登时翻身坐起,果然,带着杀伤敌军三十多人的刘裕,正踏着大步,走进大帐。
“寄奴,你回来了!”
刘裕甲胄未除,脖子上还有血迹,看他脸上雀跃的神情就知道,战果颇丰。
“王秘书,你做的兵器,实在是好东西,太好用了!”
“有它相助,这次寄奴一次就杀伤了敌军三十几人,就连桓将军都对你造的兵器,大加赞赏!”
“三十几人?”王谧眼珠子瞪得铜铃般大,了不得了!
王谧记得,历史上的刘裕首战技惊四座,战绩大概也就是一次性杀伤十几人吧。
这简直是成倍增长了!
“寄奴果然武艺非凡,下一仗我也要和你一样!”檀凭之上前,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正气凛然的提出了挑战,听说刘裕歼敌众多,段先心里更扭曲了。
“哪里还用得着下次?”
“我若是去了,必定比他杀的更多!”
王谧抢过檀凭之的扇子,自己扇起来,顺便给了段先一个看你吹的眼神。
“段先,你若是实在不服气,就想想陈鼎。”
“他可是一点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了。”
段先一愣,送别京口时,陈鼎那郁郁寡欢的神色就出现在眼前。
立刻就把嘴巴闭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