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虚白笑笑,「他是韦长生的儿子,不能让他露面,万一被人发现他和萧元盛在一起,所有计划都会前功尽弃。」
青檀点了点头,好心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助你一臂之力?」
李虚白心里一软,柔声道:「你以为皇宫是那么好混进去的?萧元盛把我带进去已经很不容易,我一人进宫即可,宫里还有人接应。」
青檀眨了眨眼,「接应你的人是不是朱奕?」
李虚白暗暗吃惊,用一种「你怎么知道的眼神」看着她。
青檀嫣然一笑,「我只是随口猜猜,没想到一下子就猜对了。」
「你为何会猜到是他?」
「因为你说韦长生曾经是益州府的风喉。朱奕是不是他曾经的上司?」
李虚白越发惊讶,「我看你倒是可以去摆摊算命了。」
「看来我算的很准喽。」青檀笑靥如花地把下颌撑着椅背上,「那我再算算,你的钱是不是在朔州榷场做生意赚来的?」
李虚白垂眸失笑,没有否认。
他一向自诩聪明过人,碰见青檀却不得不感叹,她有着和他旗鼓相当的智慧和敏锐。
这一点,让人喜欢,也让人为难,他对自己的秘密还能隐瞒多久,已经全无信心。
就在他分神的一剎那,青檀突然扯住了他的腰带,手指伸进去。
「你干什么?」李虚白脸色通红,紧紧握住她的手,又不敢动静太大,怕惊动了楚氏。
「看家雀的钥匙给我。」青檀扯着他的腰带,眸光莹莹瞪着他,「你和韦无极都是骗子,不能信任。钥匙交给我,我好随时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原来是怕他和韦无极偷偷跑了。
李虚白窘然道:「你先放手,我会带你一起去耳孔山的。你放心吧。」
「不放心。把钥匙给我,我才放手。」青檀说着,手指还在他腰带里够了几下,隔着衣服,被她手指挠到腰腹,一股滚烫的异样从腰间往下窜,他急忙从腰带的夹层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她。
青檀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李虚白犹豫了一下,「你不要去的太勤,被人看见恐怕不大好。」
青檀半笑不笑道:「什么不好?有损你的清誉么?」
李虚白正色道:「我怕别人议论你。」
青檀莞尔,「我才不怕。行走江湖的人,谁还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他冲口而出,「我在乎。」
「你在乎什么?」青檀目光灼灼看着他,那句「我在乎别人议论你」硬生生卡在他的嘴边,羞于出口,直到她替他说了出来,「你在乎别人议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