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确实也在坤仪宫向皇后请安,”裴淑妃说,“不过确实不知道卢昭仪会如此胆大妄为,行这般狂悖之事。”
“昭仪,你还有何话说?”卢忆荪问道。
卢昭仪浑身没有力气,整个人伏在地上,穿着一身素衣,冷笑了几句。
“里通外国,本是叛国的大罪。”卢忆荪说。
话音刚落,众嫔妃心中一看,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卢忆荪如此惩治卢昭仪,还不知道来日谁会是下一个,因此心中十分畏惧。
众嫔妃连忙起身说道,“请夫人严惩卢昭仪,以儆效尤,正后宫纲纪。”
“不过,念在卢昭仪本是南虞郡主,与其父的家书之中,不免会提及大黎之事,倒是也有情有可原之处。”卢忆荪说,“再者说,此封家书被本夫人拦下,尚未酿成大错,本夫人便看在也卢昭仪无知的份上,便从轻发落。”
卢忆荪说着,想起了自己刚被发配到苍梧王府的时候,被分到了清宁郡主,也就是卢昭仪的院子里,做洒扫、浣衣的婢女,自己有一次因为不慎将郡主的一件金丝舞衣洗坏,原本要被处死,结果还是郡主求情,只是当众挨了五十板子,留下了一条命。
“来人!”卢忆荪吩咐道。
“在。”两个女官应和道,“将卢昭仪降位为贵人,罚俸半年,禁足一个月,今后若再行此事,本宫一定严惩不贷。”
“是,奴婢遵旨,”女官说着,走向卢玉姜,“卢贵人,请吧。”
裴淑妃原本还想看好戏,以为凭卢忆荪的性子,还会严惩卢贵人,结果只是降了两级,罚俸禁足而已,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个女官让人扶着卢贵人回了常宁宫。
“众嫔妃也须以卢贵人为诫,今日再向宫外传递家书时,切不可提及内宫私事、陛下圣躬还有前朝政事。”卢忆荪说,“本宫知道,平日里内侍省也会查验各宫送出宫外的书信,不过保不住有人会私下里传送,若是让本宫知道你们私下里传递的书信中有危害陛下、有损后宫清誉、敢于前朝国政之事,定不轻饶。”
“臣妾等谨记,多谢夫人教诲。”
“行了,姐妹们便回宫去吧,本宫一会儿还有别的事,便不虚留你们了。”
“臣妾告退。”
众嫔妃走后,卢忆荪召霜娥上前来,“去让褚太医给卢贵人好好看看,让她把身子养好了,这后宫的戏啊,还多着呢,没有一个强健的身子,如何能看好这一处处的戏呢?”
“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