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用饭时,苏韵禾突然起了心思:“夫君,你说这一路上刺杀咱们的是一批人吗?”
谢宇乔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不过不管是不是一批人,这事儿必不能就这么放过。
待明日,我便要上折子哭诉,先发治人,让那些人不敢再轻易动手。以后还要在京城任职,若每日里都来这么一出,谁又能受的了。”
一旁的苏若辰心中忧虑:“妹夫,你这官,当真还有做下去的必要?你也别怪我多嘴,与其这样,倒不如两手一放,自由自在过日子去,难道不好吗?”他着实是不明白,当官究竟好在哪里。
苏韵禾心里十分认同,可她也知道,古代社会的男性,从小就被灌输了这么一种观点,自来就有这种当官做人上之人,出人头地,为家族争光的想法。
也不能说人家是错的,放在那些人身上,他们这种想法恰恰是最最正常的。
若是辅佐的君王是一代明君,那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上头那位永和帝,实在不能称之为明君……
不过,她也清楚,看如今这架势,永和帝必是不会轻易的放夫君离开。
说来也是奇怪,夫君究竟是哪个地方得了永和帝的青睐,居然这般的看中他。
第二日一大清早,谢宇乔便呈上了自己的奏折,奏折里声情并茂的把自己进京述职这一路上遭遇的一切全都写了进去,奏折的最后,甚至还表达了一番自己是多么忠心于陛下,且为官以来兢兢业业,自认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如今竟遭遇那些,或许是因为他为官之途太过顺遂了吧,若真是如此,不如请皇上再把他贬回七品小官,永不升迁,他必定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到死。
放在平时,谢宇乔是绝对说不出这些话,可现如今情况不同了,他也意识到了,以后要在京中为官,就不能太过直白,反倒是要学会圆滑,学会装。
谢宇乔料想的没错,皇宫里的永和帝一看到他写的这道折子,就一片怒意。
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他还没死呢,他看中的人竟然会遭遇这些,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若是哪天他当真动弹不得,岂不是要反了天!
永和帝可不是个傻的,稍微一想,便有了主意。
一连发了几道旨意,先是明升暗降了大皇子和太子两派的两名重要官员,接着居然给端王解了禁足。
旨意一下达,京中的风向瞬间就变了。
大皇子和太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如今终于知道了,那个谢宇乔就是永和帝的逆鳞,就算不是逆鳞,那也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现下,两派如今都有些后悔,为什么昏了头,居然会派人去刺杀。
那谢宇乔究竟是不是永和帝的私生子还不确定,他们居然如此沉不住气,得罪了永和帝。
为今之计,只能先按兵不动,小心行事,以扭转他们在永和帝心中的看法。
端王解禁当天,侧妃何思恬便带着心腹悄悄的去见了苏韵禾。
为何说是悄悄的,只因如今明面上她可是失了宠的人,当然不能那般高调行事。
苏韵禾看着眼前瘦弱的何思恬,担忧的不行,赶忙握着她的手,拉进了屋:“思恬,你如今怎的这么憔悴,我大哥不是已经给你解了毒吗,难道你没按着法子调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