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文随即念出两句诗词,请苏烟作评析。
苏烟很认真地听完,微微颔首。
“构词工整、意境深远,是不可多得的上乘之作,但是我总觉得哎,算了,不说,”
苏烟顿了顿,莞尔一笑,抚了抚发紧的额头,“许是这两日我在书房呆久了,闷得慌,记错了。”
陈宝儿接过话茬,“阿姐是觉得这两句诗似曾相识么?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不过,抄袭是文人最不耻的,想来丁小姐不会做这种事。对吧?”
丁婉儿温婉地笑着,声音却细得可怜。
“怎么怎么会呢?天下间相似的诗词有好多,应该,应该是巧合。”
在座的几位,除了丁婉儿外,剩下的全都是国子监的。
文人嘛,最在乎的就是名节,哪怕一生也写不出流芳百世的佳作,也不愿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的骂名,去抄袭旁人的。
这是文人最基本的底线。
没有谁会怀疑丁婉儿在说假话。
众人开始玩行酒令,游戏规则是听令轮流说诗词。
轮到丁婉儿的时候,有好几回都答不上来,似是心不在焉、忧心忡忡的样子,而她身旁的少年总会巧妙地替其解围。
该苏烟作答了。
苏烟却愣住,半晌没有反应。
陈子文:“学姐?学姐?”
“嗯?”苏烟似是回了神,很抱歉地笑,“不好意思,刚才我想起一本书,叫《春华寄语》。宝儿,你还有印象么?”
“当然有呀,”陈宝儿磕了颗瓜子,“那本书的意境很好,阿姐很是推崇。我不仅自个买了,还送了一本给子文。”
陈子文赶忙道谢,拿出一本装订精美的小册子,暂停行酒令。
“宝儿姐今个上午送的,我还没来得及看等我挑一首,我们共同赏析。”
小册子中间有一道被折过的痕迹,很容易翻到。
陈子文轻声念了出来
片刻后。
“丁小姐,这里面怎么有两句和你刚才的诗词一模一样?”
严格意义上说,人家写的是一整首南北调,共十三句,而丁婉儿的“自创佳作”恰好就是其中的两句。
众人面色大变,尤其是挨着丁婉儿的少年更是不信,一把夺过陈子文手中的《春华寄语》,急切地翻阅。
少年越看脸色越僵,索性将小册子砸在丁婉儿面前,质问道。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是你自创的么?!”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