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姑娘和春归恍然大悟的神情,她倏地停下来,有些懵圈,讷讷道:“都不生气吗?”
谢意适和春归现在只有茅塞顿开的清明,那还顾得上气这些有的没的。
“难怪。”春归站起来绕着房间转了两圈才停下,神情激动,“难怪啊!”
谢意适也点点头,面前豁然开朗。
原来是最近心有所属了,怪不得对自己如此规矩,太子长太子短的,也是真的想转移自己的目标啊。
想通所有前因后果后,谢意适心中竟生出了一丝窃喜。
如果是这样,西南王的势就更好借了。
乐籍女子绝无可能成为西南王的正妻,若西南王能够应下自己,她定排除万难为他心仪女子争取个侧妃的位置!
“啊,对了。”新绿见这二人魔怔似的也没个理会自己的,无奈摇摇头,从妆台上取来一个精美的小木匣,“这是白天有人送来的,指明交给姑娘。”
谢意适一愣,仔细端详新绿送到自己面前的匣子。
雕桃枝纹描金的檀木匣子,上一辈子有收到过吗?
她一边打开,一边问:“是谁送来的?”
新绿摇了摇头,“没说,只道来日定会相见。奴婢想扔还给他,可那人跑得太快了根本追不上,只能留下等您回来再做处理。”
匣子打开了,明黄色的绸布上躺着一支巧夺天工的桃花簪,花瓣晶莹粉红舒展自然,琉璃工艺在烛火照耀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而在谢意适眼中,一切美都是黯淡的,唯有“来路不明”四个字清清楚楚。
“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谢意适不可能把这东西留在手上,且不说它是比上辈子多出来的东西,就冲它的主人不愿意在送礼时报上家门这一点,这东西都只会是祸害。
“是。”新绿收起盒子就要出门安排,谢意适忽然又改了主意,吩咐道:“还是别扔了,送去西南王府吧。”
新绿:“啊?”
谢意适一点儿都不愧疚地把烫手山芋甩出去:“你就让人转告西南王说,这簪子是下午不知什么人送来的,我心中实在惶恐害怕不知所措,请他帮忙处理。”
新绿把话记下,虽想不明这又是闹哪出,但也没多问,亲自去办了。
春归担忧地看着新绿离开,问:“姑娘,西南王会帮这个忙吗?”
“看他今日的表现,应当不会拒绝。”谢意适轻描淡写,“就是拒绝了也无妨,不过一件送到我眼皮子底下的死物,再扔就是。”
春归听出她的言下之意,立即福身去做下一步安排。
“奴婢这就带人把整个明镜院翻一遍,绝对不会让院中多出一件不该有的东西。”
东宫。
傅成今看着送到面前的木匣子,长眉微拧。
“你说这是谢意适的贴身婢女送给西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