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底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后,严凯抬抬手道:“大家先别急着表态,我想这会大家的肚子也饿了吧。炊事班的弟兄已经为大家做好了中饭,大家吃饱后,再静下来好好的考虑。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啊?”
周祥德非常感激地看了严凯一眼后,便朝手下士兵们宣布道:“现在听从严长官的命令,先散了去吃饭吧。吃饱了咱们再认真地思量。解散!”
于是,士兵便议论着离开,走向餐厅去了。
严凯开出的条件,太有诱惑力了。尤其是后面这些关于死伤后的保证,简直让这些士兵感动到想哭。谁都知道如今这年月,兵荒马乱,去当兵的大多都是在家活不下去的人,平日里在军营里吃喝,有个把零花钱已经很开心了,若是运气不好,遇到打仗致死致残了,死了还好说,一了百了,若是残了,第一时间就会被长官抛弃,最后也不过沦为街边墙根的乞丐或者直接就饿死在哪个角落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保证家人能好好的活下去?想到这儿,哪还有几个不动心呢?
严凯是说到做到,吃过午饭后,便主动找周祥德和管炳华几个军官商量。因为,经过对比他们这些军官都是有血性的军人,是铁了心跟定严凯了,尤其是那个副营长管炳华,严凯都怀疑他是不是我党安插周祥德身边的地下工作者。
大家经过上午的风波后,都有所收敛,中午便不再喝酒,尽管严凯有提议过。
严凯知道他们的所想所思,这事可不能乱忽悠,一开口便严肃的说道:“我上午所说的那些条件,你们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严兄弟。贵军的一些事,我们还是耳有所闻。这活着的能保证,但死、残的那些条件,就是现在的政府也没办法能做得到啊。”周祥德沉默了一会后,这才实话实说。
“我们八路军虽穷,但我所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比如在红军的时候,我们的地方政府就搞了众多的优抚军烈属的政策,还组织了类似‘代耕组’等办法,帮助军烈属解决实际困难。”严凯这话也没有忽悠。
“那样的话,人在八路军管辖地的是没问题。可是在国统区,甚至是敌占区的怎么办呢?”一直没说话的管炳华,这时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呵呵……管副营长,您这个问题提得好。不瞒你们说,这事,就得靠我们在座的人一起来解决了。”严凯突然神秘地说道。
“咦。这话怎说呢?”周祥德立即被严凯吸引住了,惊讶地问道。
“那就是要靠我们多打胜仗呀。我们可以从缴获中抽取一部分钱财来作为基金,而且还可以利用这些基金来参股经商,置办产业,攒到的钱就可以用来解决抚恤金问题了。”严凯这厮无耻地窃取后世的办法来应对现世的困难了。
“这也能行吗?”在座的都是在旧军队里呆久了的人,像类似的筹集军饷办法,军中的那些杂牌军没有少干,他们都误以严凯也是要这么干,不由的都点头认可了。
严凯明知道他们误解了,现在他也不急着解释,反正这事还长着呢,以后慢慢的他们就能真正的明白了。
“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见没人再有异议后,严凯便进一步保证道:“刚才我们所议的事项都以部队的章程记录下来。便于大家随时监督,如果哪一条我没做到,你们都可以追究我的责任,我绝不食言!”
听到严凯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周祥德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向严凯严肃地说道:“严兄弟,你言重了。就你的人格,我们在座的没有一个不佩服,你放心好了,我们这些老兄弟也不是在一起一天二天的了,个个都是怎样的人,大家彼此都很清楚,说出的话,就是铆下的钉,扎扎实实的绝不会反悔!”
军官的思想一做通,下面严凯就让孙得贵他们开始登记入伍了。
“大家都别挤,一个一个来……大家千万看清楚了,家庭地址和父母亲人的名字可别弄错了,要不万一……以后抚恤金就送不到你们的家中了。”
望着众士兵们推推挤挤,生怕报不上名的情景。让站在一旁的周祥德和管炳华等军官都难堪的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