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金九龄曾经的同伙,当年的财富挥霍一空,暗中又骗财骗色,得罪不少仇人,乌渡的委托人便是他的仇人之一。
冷血在汴京接了案子,如今正在路上,明天就
会到达此处(),乌渡得想办法再和他聊聊天(),加深一下他对自己的印象。
话说回来,步早也不知道冷血是否还记得乌渡这个马甲,按理说,冷血那时还是小孩,应该没有一点红对乌渡的印象深刻。
狡猾的玩家想要守株待兔,没有立刻完成雇主的委托,在等待的过程中,步早发现有另一伙人也在蹲点。
乌渡没有带面罩,搬着小矮凳坐在白杨树下,大长腿无处安放。
远处目标任务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位少年,身侧跟着两位小厮。
那是个姿态骄纵的小少爷,衣裳柔顺华丽,一看便是哪家备受宠爱的公子爷。只是他脸色不佳,臭着一张脸,步伐迅速。
当乌渡从小矮凳上起身时,那位小少爷投来视线,乌渡和他对视须臾,没有任何提示音,这不是因为对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而是因为步早的马甲七年前也和他见过。
很好,又是一位被他得罪过的故人。
步早心里有些快乐,七年前因为等级不够怕被坑死,不敢做得太过火,如今总算有机会反复贩剑了。
这位小少年头上顶着【王怜花】三个大字,外表看起来十三岁,但实际年纪也有十七了。
乌渡是脸嫩,但王怜花是装嫩,装嫩也就算了,他还屁颠屁颠跑过来,趾高气扬地问乌渡:“你也找这屋里的人有事吗?”
当初和王怜花见面的马甲是大弟子重溟,王怜花来问乌渡,只是因为觉得他很可疑。
什么样的马甲做什么样的事,乌渡十分礼貌地说:“不是。”
王怜花歪着脑袋仰头看他,乌渡俯视着他,眼神中满是真诚。
被俯视的感觉并不好,王怜花问:“那你在这儿做什么?”
“歇息。”乌渡说。
王怜花拧眉,表情古怪:“如果我问你的身份,你会怎么回答我?”
“我不过是一介路过的普通人。”
句句有回应,句句不落空。王怜花摆摆手:“好了,你走吧。”
乌渡朝他点点头,道:“天黑了,你也早点回家,不要让父母担心。”
王怜花手一顿,没说话,瞥了乌渡一眼。
步早溜了。
王怜花注视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