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缓着疼痛就这么一会,陈二柱人影都快看不见了,只能遥遥听见陈文尤的哭声和陈文琴的尖叫声。
见此苏欢也顾不得胯骨和手肘的疼痛了,踉跄着爬起追了上去。
邻居村民听到哭叫声,纷纷出来看热闹,一看的村霸陈二柱,又立马赶着孩子回屋子,扒在窗口偷看。
苏欢深一步浅一步的跟着,经过自家的院子时,她缓下脚步。
或许叫秦川出面是不是会好点呢?
随即她又甩去这个念头,秦川腿断得养伤,而且陈家姐弟被抓走她没护住,她也难逃其就。
想清楚后,苏欢吐出一口浊气,咬牙继续去追陈二柱。
这一追,就追到了前陈氏夫妇的新房,现在陈二柱和陈老太太的院子。
陈二柱早苏欢一刻回到院子里,陈老太太两手撑着一根树叉子拐杖,表面光滑,看样子用了很久。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抱成一团哭着的陈文琴姐弟俩,陈二柱丢下姐弟俩,直直走进屋里端着一个豁口的碗出来。
‘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将碗往石磨上一搁,“娘,他死不承认丢羊,我就给抓回来了。”
‘咚咚’两声,陈老太太磕着拐杖,示意苦恼的两个孩子闭嘴,“哭哭哭,就知道哭,丢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伤心!可惜不是你家的是不
是。”
陈文琴抹着眼角,“羊明明是我家的!”
“你家的?何时是你家的了?”陈二柱怒瞪。
“这个院子还有那些羊都是我家的,我爹从镇上买的羊羔,明明是奶奶和二伯占了我爹的房子不说,还抢羊。”陈文琴哭着指责二人。
陈老太太挤着满脸皱纹,堆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笑容,“你们的爹是我儿子,儿子孝敬母亲有什么不对?他的就是他娘我的,我生他养他,拿点东西怎么了?”
陈文琴没读过书,词汇着实有限,再加上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她也实在不知晓怎么反驳。
“父母的财产就应该由子女承担,那不然哪来的父债子偿!”
陈老太太耷拉的眼袋抖了抖,看向院子门口,苏欢低喘着进来,陈文琴姐弟俩见到她,皱着脸跑向她:“嫂嫂…”
苏欢摸了摸姐弟俩的头轻声安慰道,“好了,别怕,有嫂嫂在。”
“文尤,羊圈在哪里,带嫂嫂去看好吗?”
陈文尤迟疑了下点头,指着院子的左边一个草棚,“羊就在那里。”
陈老太太还在惊疑苏欢这个傻婆娘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
就听到她要去羊圈,她颤巍巍的起身,拿着拐杖狠狠敲着地面,地面尘土飞扬。
“疯婆娘你做什么去!二柱啊,柱啊!看去看着这个疯婆娘,她想弄死咱家的羊!”
陈二柱原地蹦起,就扑了过去。
苏欢懒得理这一家奇葩,来到羊圈看了一眼,的确是四只羊,好好的怎么会少只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