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枝心间一紧,匆忙从沈砚怀中逃离。
马车外隐隐飘入糖炒栗子的香甜,宋令枝慌不择路:“我、我想吃糖炒栗子了,我先……”
余音未落,她人又被抓了回去。
“等会再去。”
落入耳中的嗓音喑哑醇厚,似乎还有某种道
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宋令枝瞳孔遽紧:“你……”
雨声淅沥,点点滴滴砸落在翠璎珠盖马车上。
途中又临行改了道,往宋府行去。
院中悄然无声,唯有雨声满耳。
车夫早早离去,少顷,墨绿车帘挽起。
顾不得身后还有人,宋令枝愤愤甩下车帘,只觉双手酸软无力。
怀中的丝帕早被她甩在沈砚身上,且那丝帕皱巴巴的,便是还回来,她也不可能再用。
垂眸望一眼泛红指尖,宋令枝只觉双颊滚烫。
恼羞成怒,又往马车狠狠踢去一脚。
……脏死了!
廊檐下遥遥有婢女守着,秋雁和白芷垂手侍立,只见自家主子气鼓鼓从马车上而下。
复又转身和沈砚说着什么。
宋令枝背对着她们,又有雨声裹挟,婢女自然听不见二人的说话。
秋雁皱眉,忧心宋令枝,她悄悄攥紧白芷的衣袂:“娘娘这是又和陛下拌嘴了吗?”
白芷颔首。
秋雁忐忑不安:“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
白芷轻轻瞥视,无奈叹口气:“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会。”
秋雁不明所以:“学不会什么?”
白芷恨铁不成钢瞥秋雁一眼,余光瞥见被沈砚单手扛在肩上的宋令枝,白芷轻轻拍了拍秋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还是去备水罢。”
想来那边等会就得让传水了。
(冬)
寒冬凛冽,朔风侵肌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