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口井距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远,且不是这样的窑洞式水井,可以直接伸手就能打到水。
这是一口很深,需要很大力气才能打上来的水。
一般人还很难将水打上来。
马文俊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双腿叉开,前腿弓起,后腿蹬地,双手握住轱辘把做圆心摇动,任凭那井绳在轱辘上有规则地做圆圈缠绕。
老井吱吱嘎嘎地吟唱,声音低沉、古老、悠长,犹如一支百唱不厌的老歌谣。
当水桶被提升到井口时,那人腾出一只手按住它的脊骨,拉到井沿上。
随后将水倒进自己的桶里。
并不知其艰辛的马文俊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挑着水回家了。
马文俊上前,将水桶放下。
自顾自的开始打水。
首先将桶扔下去,摇晃了一下绳子,察觉到打到水了,这才开始绞着辘轳。
绞到一半,马文俊累得大汗小水。
马文俊累极了,想要放弃。
可是想着那口泡过人的水井,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喝那口井水。
马文俊一鼓作气,不停的绞着,哪怕很累。
终于,水桶上来了。
马文俊兴奋的立马放开辘轳,去接水桶。
“砰……”
哪曾想好不容易绞上来的水,忽然就掉下去了……
马文俊傻眼了,差点气哭。
这好不容易打上来的水。
偏偏马文俊自尊心作祟,无法接受自己空空而归。
于是休息一番,继续打水。
这回他努力回忆着上一个人的动作,一步一步,终于……
打到水了!而这时,辛劳后的轻快,连同从井里绞上来的一桶水,一份清爽,一种喜悦,渗入肺腑,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