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络腮胡身上那点神秘的,宛若什么隐世高人的气质就回来了:“我不要求你唤我一声师父,也不需要你行拜师礼,但你得继承这个衣钵。”
他强调了两次“继承这个衣钵”,且用词还不是“我的”,而是“这个”,易淮如此敏锐,自然觉察到:“这不是你的传承?”
络腮胡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了下:“易公子眼力这般好,自然也是瞧见了,我使那套刀法时,实在不到火候,不过是这套刀法确实有些玄妙,才让人眼前一亮。”
“这个传承意味着什么、有什么目的、来自何处你也不能说?”
“……易公子,你别为难我了。”
易淮轻哂,刚要说什么,络腮胡就道:“你有何猜测,也别跟我说,我不想知道。”
他语气诚恳:“我只想把这套内功心法传给你,我的任务便完成了,就可去逍遥江湖。此后再有什么事,无论是哪个世界如何,都与我无关。”
燕奕歌听得此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易淮用同样的神态开口:“你这话说的……我忽然有点不想接了。”
络腮胡:“?”
他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这事关你自己的生命啊!
燕奕歌饶是知道自己只是骨子里的一些恶劣因子作祟,故意在逗人,也还是冷了神色,有点重地握了下易淮的手腕。
易淮轻嘶一声,看向像是要下雪的另一个自己,投降:“好好好,我不乱开玩笑了。”
他动动手腕,示意自己放松点,燕奕歌便松了下手。
易淮抬抬手腕,借着袖袍的遮掩用手指勾住他的手指,无声地哄着人。
络腮胡松了好大一口气。
那头巫沉凝就趁着这个时机插话询问:“这位前辈,你既然知道我兄长中的毒是阎王追命,想必多少也是知道一点阎王追命的来历吧?”
络腮胡看向巫沉凝,在心里感叹了句易淮的行事作风真是非常人能预料的,应当是没有人能想到他见到巫沉凝的第一面,就把什么都与巫沉凝说了吧。
甚至还告诉了阴闲……
络腮胡微叹:“巫馆主,我知你想问什么,你师父的来历,我确实知道一点,只是因为我知道的也不详尽,我不方便说,我怕我会误导你们什么。但你总会知晓的,所有的一切,都有拨云见日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隐晦地看了易淮一眼:“说不定也不远了。”
易淮没说话,络腮胡就又道:“好了两位,我能说的都说了,其余的你们再问我也得不到答案和结果,先让我把这套心法内功传给易公子吧。”
他说:“我需要龙阳草……是真的需要,学这个,得先用龙阳草做引子。”
巫沉凝看了易淮一眼。